二
十月初，格雷戈里和卡捷琳娜去看
助产士。
格雷戈里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普梯洛夫机械厂附近
单人公寓里。他们已经不再做爱——她觉得受不。她肚子变得很大。皮肤像足球
样紧绷，肚脐凸出来，而不是平常那样凹进去。格雷戈里从未亲密接触过孕妇，他有点害怕，也很兴奋。他知道这切都是正常现象，但仍不免担心。
他们动身去助产士玛格达家，她是康斯坦丁妻子。弗拉基米尔骑在格雷戈
“冯·霍尔岑道夫给出他能给最好建议。”
这毫无说服力狡辩让沃尔特愤怒至极：“要是事前他能有这样自知之明，倒还有点用，可他没有。你当时在场，就在普勒斯城堡，你清楚都发生什
。冯·霍尔岑道夫做出承诺。他误导德皇，是他让美国人卷入战争对付
们。个人如此侍奉他君主，简直不能更糟！”
“觉得你是希望他辞职吧——可谁来取代他位置呢？”
“辞职？”沃尔特气得大声嚷道，“希望他把手枪塞进他那该死嘴巴，然后扣动扳机。”
奥托板起脸来：“你这话太恶毒。”
1917年10月至11月
格雷戈里穿过冬宫广场时，停下脚步，想起母亲。十二年前她就死在这里，死在沙皇卫兵枪口下。阵愤怒让他冲着大楼挥起拳头：“这就是你们下场，恶魔！”这是11月8日星期四早上五点。俄国g,m取得胜利。布尔什维克占据领导地位。
沃尔特气愤地说：“冯·霍尔岑道夫将军承诺五个月内迫使英国被饥饿拖垮。现在已经过去九个月。”
“他犯个错误。”父亲说。
“他自大和愚蠢害死那多人，死只是小小偿还。”
“你们这帮年轻人，就是缺乏常识。”
“还敢跟谈常识？你们这代把德国拖入战争，把们弄得缺胳膊断腿，上百万人丧命，这场战争已经打三年，直到现在们也没有打赢。”
奥托看向别处。他无法否认德国尚未赢得这场战争。对立双方在法国陷入僵持。无限制潜艇战未能扼杀协约国物资供应。同时，英国海军封锁正在让德国人挨饿。“们必须等待，看看彼得格勒到底会发生什，”奥托说，“如果俄国撤出战争，各方势力平衡就会发生变化。”
“是啊，”沃尔特说，“切都取决于布尔什维克。”
沃尔特真想顶撞几句，但他忍下。
他们是在柏林外交部内奥托房间里。奥托坐在大桌子后面雕花椅子里，身后墙上挂着威廉世皇帝画像，这是现任君主祖父，描绘是他当时在凡尔赛宫镜厅被宣布为德国皇帝场面。
沃尔特被他父亲生硬托词激怒。“海军上将以个军官名义发誓不让任何美国人进入欧洲，”他说，“们得到情报是，六月已经有万四千人在法国登陆。这个军官海口夸得太大吧！”
这话刺痛奥托。“他尽力做对国家最有益事情，”他恼怒地说，“个人还能做什呢？”
沃尔特抬高嗓门：“你问个人还能做什吗？他可以不做出虚假承诺。如果他不确定，就不要说得确信无疑。他要说实话，要就把那张愚蠢透顶嘴巴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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