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戈里离开大楼。穿过冬宫广场时,他停下脚步,想起母亲。十二年前她就死在这里,死在沙皇卫兵枪口下。他转过身去,看着那座辉煌硕大宫殿,那排排白色廊柱和几百扇反射着月光窗户。阵愤怒让他冲着大楼挥起拳头。“这就是你们下场,恶魔,”他大声说,“你们杀她,罪有应得。”
他静静站在那里,等着自己慢慢平静下来。都不知道这是在跟谁说话,他想。那辆布满灰尘装甲车正等在段被拆除路障旁边,他跳上去,对司机说:“去斯莫尔尼。”
汽车驶过这段短短路程,他心情轻松,得意起来。现在们真赢,他对自己说,们是胜利者。人民推翻压迫者。
他跑上斯莫尔尼宫台阶进入大厅。这里挤满人,苏维埃代表大会已经开幕。托洛茨基无法再推迟下去。这实在是个坏消息。孟什维克和其他胆小怕事g,m党派会要求在新z.府内占有席之地,尽管他们对推翻旧z.府无所作为。
烟雾在吊灯周围弥漫。主席团成员都在台上就座,其中大多数
戈里看见发炮弹击中三楼扇角窗,心想不知屋子里面是否有人。令他吃惊是,灯火通明有轨电车依然在附近圣三大桥和宫殿桥上穿梭往来,并没中断。
当然,这切跟战场没有可比之处,在前线,会有好几百,甚至上千支枪炮齐发,而这里只有四门火炮。番炮击过后就会停顿很长时间,浪费也十分惊人,很多炮弹不能击中目标,直接掉进河里。
格雷戈里命令停止炮击,派小股部队进入冬宫侦察。他们回来后说里面只剩下为数不多警卫,没有进行任何抵抗。
午夜后不久,格雷戈里带领支人数更多分遣队进入冬宫。按照事先安排战术,他们在宫殿内部散开,沿着黑洞洞宽大走廊疾跑,压制抵抗力量并搜寻z.府部长。宫殿看上去就像座毫无秩序军营,士兵床垫堆在金碧辉煌贵宾客房拼花地板上,到处是烟头、面包屑、带法国商标空酒瓶,想必那是警卫们从沙皇价值不菲酒窖里拿出来。
格雷戈里只听到零星几声枪响,但没有经历什像样战斗,他没在楼发现任何z.府部长。他意识到这些人可能已经走光,时间有些惊慌失措。他实在不愿向托洛茨基和列宁报告说克伦斯基z.府成员从他手指缝里溜走。
他带着伊萨克和另外两名战士跑上大楼梯去检查二楼。他们闯入扇对开大门进入会议室,在那里发现临时z.府残部——小撮惊慌失措、穿戴齐整男人散坐在桌边和房间四周扶手椅里,惊惶不定地看着来人。
其中个强撑着门面:“这里是临时z.府,你们想干吗?”
格雷戈里认出这人是亚历山大·科诺瓦洛夫,他是富裕纺织制造商,克伦斯基副总理。
格雷戈里回答:“你们统统被捕。”这是个不起时刻,让他回味无穷。
他转身对伊萨克说:“把他们名字记下来。”他辨认着这些人,“科诺瓦洛夫、马利安托维奇、尼基京、捷列申科……”整理完名单后,他说,“带他们到彼得保罗要塞,关进牢里。去斯莫尔尼宫,向托洛茨基和列宁报告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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