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特很兴奋。尽管伤亡惨重，但鲁登道夫
战略卓有成效。德国人攻击
敌人薄弱部分，移动迅速，将强势力量留到以后扫除。尽管协约国部队新任最高统帅福煦将军组织几次漂亮防御，但德军夺取领土速度超过1914年以来任何时期。
最大问题是德军部队每次占据某个食物储备点之后就停止行进。他们停下来大肆吃喝，沃尔特无法强迫他们不吃饱饭就继续前进。这种景象实在难得
见，士兵们席地而坐，吮吸着生鸡蛋，边往嘴里塞着蛋糕和火腿，举着酒瓶狂饮，任凭颗颗炮弹在周围落下，子弹从他们头顶上呼啸而过。他知道其他军官也在经历着同样事情。
下船，码头上到处是人、车和商店，喝令声和引擎轰鸣此起彼伏，急躁军官们和汗流浃背装卸工穿梭忙碌。格斯问码头上个中士为什
耽搁这久，这句话实在不该问。“你管这叫耽搁，先生？”中士说，让“先生”这个词听上去像是在侮辱对方，“昨天
们卸下五千人，连带他们车辆、枪炮、帐篷和野战炊具，再把这切转送上铁路和公路运输线。今天们又卸下五千人，明天也是如此。这可不是耽搁，先生。这他妈够快。”
查克咧嘴朝格斯笑笑，低声说：“看见吧。”
装卸工们都是有色人种士兵。旦让黑人和白人士兵共同使用某个设施就会出乱子，而这些乱子通常是来自南方腹地白人新兵挑起。因此，部队索性做出妥协，让有色军团负责后方琐碎辅助事务，不再让各种族混在起上前线。格斯知道黑人士兵对此极其不满——他们也希望像别人样为国家战斗。
军团大部分人员继续从布雷斯特乘火车前进。他们坐不是旅客车厢，而是被塞进装牛闷罐车里。格斯把在车厢上看见标志翻译出来给大家解闷：“四十个人或者八匹马。”不过，机枪营都有自己交通工具，因此格斯和查克通过陆路前往他们在巴黎南部营地。
他们在美国使用木枪演练过堑壕战，现在他们手上是真枪实弹。格斯和查克都是军官，因而配发柯尔特M1911半自动手枪和装有七发子弹弹匣。在离开美国之前他们就把骑警风格帽子扔掉，取而代之以更为实用军帽，有着十分独特船形帽檐。他们也配发跟英国人样汤钵形钢盔。
现在，身蓝色法国教官训练他们如何配合重型火炮展开作战行动，美国军队此前并不需要这种技能。格斯能讲法语，自然负责沟通任务。两个民族之间关系还不错，虽然法国人抱怨说美国大兵来白兰地价格就涨上去。
整个四月，德军直在进攻，成效显著。鲁登道夫快速侵入佛兰德斯地区，让黑格将军不得不承认“英军被逼到墙角”——这措辞在美国士兵之间引起不小震动。
格斯并不急于见识战场，查克却急躁不安，在训练营里待不下去。真不知道他们在这儿干什——有真战场不去，却在这儿模拟作战？德国前线最近部分在兰斯，那是巴黎东北部座香槟城。但格斯指挥官瓦格纳上校告诉他，协约国情报部队确信德军不会在那里发动进攻。
协约国情报部门这次是大错特错。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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