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哲学家伯特兰·罗素这年访问俄国,写本小书,名叫《布尔什维克主义实践与认识》。这在莱克维兹家掀起场风波,几乎导致夫妇二人离婚。
罗素公开强烈反对布尔什维克。更糟是,他是以左翼观点发表自己见解。与那些保守评论家不同,他不认为俄国人无权推翻沙皇,在农民中划分贵族土地,自己管理工厂。相反,所有这些他通通赞成。他攻击布尔什维克不是因为错误理想,而是有正确理想,却不能成功付诸实践,因此,他结论不能简单看成政治宣传而予以否定。
伯尼最先读到这本书。他像所有图书管理员那样,对在书籍中做标记深恶痛绝,但现在他破例,在书页上涂满愤怒评论,在句子下面划线,用铅笔在页边上写下:
花装点帽子,无不让她显得充满异国情调。她已尽最大可能显得端庄得体,但仍不免脱口说出几句粗话:“不能把话憋在胸脯这儿,请原谅用上这句俗语。”
外公更显老,几乎无法站直身子,但他头脑还跟从前样清楚。他负责照看伊妮德和莉莲,从他背心口袋里拿出糖果,还教她们怎能让枚硬币消失。
比利还要跟丧失亲人家庭谈谈那些死去战友——乔伊·庞蒂、先知·琼斯、斑点·卢埃林,等等。他又跟汤米·格里菲斯重聚,他们最后次见面时候还是在俄国乌法。汤米父亲莱恩,那位无神论者,现在患上癌症,显得十分憔悴。
比利打算在周重新开始下井,矿工们争相跟他解释在他离开后井下发生变化:新铺路开进更深,直达开采面,电灯比以前多,安全防范措施也更加完善。
汤米站在把椅子上致欢迎辞,随后比利作回应。“战争改变们所有人,”他说,“记得人们曾经习惯说是上帝派富人在这个地球上统治们这些等级低下人。”人们报之以阵轻蔑笑声。“很多人在主日学校郊游都管理不好上层阶级军官指挥下战斗,从而纠正这种错觉,”些老兵深有感触地点点头,“战争是由们这样人,这些普普通通人打赢,他们没有受过教育,但并不愚蠢。”大家赞同地喊着“就是,就是”。
“们现在要进行选举,也包括们妇女,尽管只是部分妇女,这点姐姐艾丝很快就会跟大家说明。”有几个妇女发出声欢呼,“这是们国家,们应该控制它,就像布尔什维克接管俄国,社会m;主党掌控德国。”男人们欢呼起来。“们已经有个工人阶级党,也就是工党,们已经获得席位,让们党进入z.府。劳埃德·乔治在上次选举中玩弄诡计,但他不会再次得逞。”
有人大喊:“绝不!”
“就是为这个回家。珀西瓦尔·琼斯当阿伯罗温下院议员日子就要到头。”人们欢呼着,“希望看到位工党人在下议院代表们!”比利看见父亲正望着自己,爸爸激动得满脸通红。“谢谢大家热情欢迎。”他跳下椅子,大家热烈地鼓起掌来。
“讲得真好,比利,”汤米·格里菲斯说,“可谁会当工党议员呢?”
“知道要说什吗,汤米?”比利说,“让你猜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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