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艾克罗伊德先生,大约周之前吧。这桩婚事让他心满意足——看得出来,他盼着这天很久。估计他还向那小伙子施加不少压力,这可不太明智。年轻人结婚应该出于自身幸福考虑——而不是为将来可能分到财产而讨好继父。”
这
“对,他好阵子没到村里来。可他是芬利庄园主人艾克罗伊德先生儿子——准确说来是养子。”
新邻居不耐烦地挥挥手:“当然,早该猜到。艾克罗伊德先生多次提起他。”
“您认识艾克罗伊德先生?”微微有些讶异。
“和艾克罗伊德先生在伦敦就认识——当时在那儿工作。还交代他千万别在这里泄露职业。”
“这样啊。”这家伙真会装腔作势,倒把逗乐。
“什命运?”真是气不打处来。
“命运竟然安排和个真把博丘派恩油田、西澳大利亚金矿当回事人做邻居。告诉,您该不会也对金发情有独钟吧?”[2]
[2]波洛好友黑斯廷斯特别喜欢金色头发女子,参见《高尔夫球场上疑云》、《人性记录》等作品。
张大嘴瞅着他,他却放声大笑。
“不,不,可没有精神病。别紧张,这个问题是挺蠢。不瞒你说,刚才提到那位朋友是个年轻人,他不仅认为所有女人都天性善良,而且其中大多数都貌美如花。但您已经人到中年,又是名医生,而医生对们生活中种种荒唐与虚荣必定有深刻理解。好啦,好啦,咱们总归是邻居,还请您务必收下最好西葫芦,就当是送给令姐礼物。”
“您也想去阿根廷吗?”他问道。
摇摇头,再次叹气。
“年前原本可以成行,”说,“但太傻——傻得不能再傻——贪心不足,压上全部身家,却都化为泡影。”
“明白,”波罗特先生说,“你搞投机生意?”
悲戚地点点头,心中却暗自发笑。这小矮子故作严肃,感觉相当自负。
不过小矮人脸上仍然挂着做作傻笑。
“不图虚名,低调做人就好。村里人都把名字搞错,也懒得纠正。”
“那是那是。”不知该说什,只好随声附和。
“拉尔夫·佩顿上尉,”波罗特先生若有所思,“他与艾克罗伊德先生那位迷人侄女弗洛拉小姐订婚。”
“谁说?”大吃惊。
他弯下腰,沾沾自喜地挑个特大号西葫芦递给,连忙毕恭毕敬地接过来。
“真,今天这个早晨可真没虚度,”小矮子兴高采烈地说,“没想到好朋友去天涯海角,结果在这里还能认识和他这像人。对,有件事想请教:毫无疑问您肯定认识这小村庄里所有人。那,那位乌黑头发、乌黑眼珠、相貌英俊年轻人是谁?他走路时总仰着头,嘴边挂着从容微笑。”
经他这形容,那答案已经很明显。
“肯定是拉尔夫·佩顿上尉。”不慌不忙地答道。
“以前从没见过他啊?”
“难道是博丘派恩油田?”他突然问道。
瞪大眼。
“老实说,本来考虑过,但最后都砸给西澳大利亚个金矿。”
新邻居以种深不可测奇特神情审视着。
“这都是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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