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声音又出现。原来是有人小心翼翼关上这张银桌盖子。为满足好奇心,又反复试验两次,最后才掀开盖子认真研究里头东西。
正俯身于敞开银桌上时,弗洛拉·艾克罗伊德走进来。
很多人都不喜欢弗洛拉·艾
下意识地猜测,她可能刚从外头回来,因为她正喘着粗气,好像刚刚奔跑过。
“恐怕来得早点。”说。
“哦,不,不,已经过七点半,谢泼德医生。”她停顿片刻,又说,“——不知道您今晚也要来,艾克罗伊德先生没提过。”
隐隐察觉到,前来赴宴令她有些不快,但想不通是为什。
“膝盖好点吗?”关切地询问。
七点半刚过几分,按响芬利庄园门铃。男管家帕克恭恭敬敬地开门。
夜色宜人,所以步行前来。刚踏进入宽敞方形前厅,帕克就上前帮脱下大衣。此时艾克罗伊德秘书雷蒙德——个讨人喜欢年轻人——正好穿过前厅去艾克罗伊德书房,手里捧着大摞文件。
“晚上好,医生。您是来赴宴吗?还是出诊来?”
他看见放在橡木药箱上那只黑色提包,所以才有此问。
解释说有个孕妇临近分娩,随时有可能把喊去,所以出门时必须做好出诊准备。雷蒙德点点头,继续往前走,然后又扭头招呼。
“还是老样子,谢谢,医生。得走,艾克罗伊德太太马上就下楼。——刚才进来只是想看看花摆好没有。”
她匆匆离开房间。踱到窗边,寻思着她为何急于找个借口来解释自己在客厅出现原因。随即发现落地窗是朝向露台开着,如果之前稍加留心就会注意到。这看来,刚才响声显然就不可能是关窗子。
实在无聊,又为分散注意力、免得那些烦心事纠缠不清,就索性开始猜测刚才那声音究竟从何而来,权当自娱自乐。
壁炉里烧煤声音?不对,根本不像。关抽屉声音?不,也不是。
这时件家具吸引目光,他们管这东西叫银桌。桌面盖子可以向上敞开,透过玻璃可以看见里面存放物件。走到桌旁细细查看,只见其中放两件旧银器、只查理世穿过婴儿鞋、几件产自中国翡翠雕像,还有好些来自非洲器物古玩。为更仔细地赏玩尊翡翠雕像,掀开桌盖,不留神它却从指间滑落下去。
“快去客厅吧,您认得路。女士们马上就到,得先把这些文件交给艾克罗伊德先生,顺便通知他您已经到。”
刚才雷蒙德露面帕克就退下,所以这会儿前厅里只剩个人。对着墙上大镜子整整领带,径直走向正对面那扇通往客厅门。
正要扭动门把,却听见屋里传出阵响动——似乎是关窗子声音。注意到这点完全是出于条件反射,当时丝毫没察觉其中重要意义。
推开门走进去,差点迎面撞上正往外走拉塞尔小姐。们都慌忙连声道歉。
头次暗暗品评这位女管家,心想她年轻时定相当漂亮——其实现在也还很漂亮。她满头黑发,不夹杂根银丝;而且当她飞红脸时候,就像现在这样,那冰霜般严厉神色也就不那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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