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朝大宅走去,弗洛拉和布兰特走在前头。
“多美秀发,”波洛压低嗓门对说,点头示意前方弗洛拉,“真正金色!她和黝黑俊朗佩顿上尉真是天生对。你觉得呢?”
好奇地看着他,他却开始掸掉衣袖上几颗小水珠。这家伙有时有点像只猫:那碧绿眼珠,还有那些过分挑剔习惯。
“白忙场。”深表同情,“真想知道池子里究竟是什宝贝。”
“想看吗?”波洛问。
“布兰特少校,刚才你说池子里有东西闪闪发亮,果然不假。看看能不能够得着。”
他在池边跪下来,把袖子挽到肘部,手缓缓伸入水中,生怕搅动池底淤泥。但尽管他非常小心,泥浆还是不免打着旋儿泛起来。他只得缩回手,什也没捞到。
他可怜巴巴地盯着手臂上泥浆。递上自己手绢,他再三推辞才接过去,频频道谢。布兰特看看手表。
“差不多该吃午饭,”他说,“咱们最好还是回屋里去吧。”
“您也起来吃饭吧,波洛先生?”弗洛拉问道,“想请您见见母亲,她——她特别喜欢拉尔夫。”
“记不记得他们说些什?”
“恐怕不记得。平常琐事而已。也就零零星星听三两句,当时在想其他事情。”
“平常琐事啊。”波洛小声嘀咕,“发现尸体后,您进书房时有没有把把椅子移到墙边?”
“椅子?没动过。为什要去动椅子?”
波洛耸耸肩,没有回答。他又转向弗洛拉。
情愿地解释。
“啊!真吗?”波洛问。
他那无比和善口气,令人觉得他还想解更多情况。
“还以为自己看见……看见个女人钻进树丛。就是抹白色闪过去,哎,多半是眼花。当时到露台拐角处,听见艾克罗伊德和秘书谈话。”
“他在和杰弗里·雷蒙德谈话?”
瞪大眼,他则点点头。
“亲爱朋友,”他好声好气地抱怨,“赫尔克里·波洛绝不会甘冒弄脏衣服风险还空
小矮子略欠身:“不胜荣幸,小姐。”
“您也留下来怎样,谢泼德医生?”
犹豫下。
“哦,您就答应吧!”
其实正有此意,就顺水推舟,不再客套。
“打听件事,小姐。您和谢泼德医生起观赏银桌里藏品时,那柄短剑是否还在原处?”
弗洛拉撅起嘴。“拉格伦警督刚盘问过这件事,”她气呼呼地说,“已经全告诉他,现在又得再对你重复遍。完完全全肯定,短剑当时已不在银桌里。他却以为当时还在,然后被拉尔夫溜进来偷走。而且……而且他根本不相信,认定那说是为……为包庇拉尔夫。”
“你没有包庇他吗?”正色问道。
弗洛拉急得直跺脚:“谢泼德医生,你也……哦!真要命!”
波洛巧妙地岔开话题。
“对啊——当时是这认为,现在看来好像搞错。”
“艾克罗伊德先生没喊对方名字吗?”
“哦,没有。”
“那,您凭什认为是——”
布兰特结结巴巴地解释:“想当然地觉得那是雷蒙德,因为去露台之前,他说要送几份文件给艾克罗伊德。从没考虑其他人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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