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路探视几个病人,六点钟左右才到家。卡洛琳坐在桌旁,桌上摆着吃剩茶点。
“她来您这儿之前是在谁家干活?”
“恐怕不记得。”
此时她紧张神态中已隐隐浮起丝怒气。她捋捋头发,这动作似乎有些眼熟。
“这些问题有什必要吗?”
“那倒不是,”带着惊讶和歉意说,“没想到您会介意,真不好意思。”
“哦,不,当然不,……对她印象很深。”
“据所知,她离开您才刚过年?”
“对。对,没错。您说得很对。”
“那,她在这里工作时候您对她表现还满意吗?对,她服侍您有多长时间?”
“哦,两年吧——记不清。她……她非常能干,保证您定会发现她是个令人满意仆人。不知道她要离开芬利庄园,完全没料到。”
第二天下午,按响马尔比农庄门铃时,心中有些紧张。搞不懂波洛究竟想打听什事。他为什把这项任务全权托付给?是因为他想隐身幕后,就像上次让去盘问布兰特少校样?对方是布兰特还好理解,而这次,就看不出有什意义。
名机灵客厅女仆前来开门,打断思绪。
是,弗里奥特太太在家。被领到间宽敞客厅。在等候女主人时候,好奇地环顾四周,只见间空荡荡大屋子,摆几件不错老式瓷器,几幅漂亮铜版画,地毯和窗帘有些陈旧,看便是位女士房间。
正欣赏墙上那幅巴托洛奇[1]作品时,弗里奥特太太走进来。她身材高挑,褐色头发有些蓬乱,笑容非常迷人。
[1]弗朗西斯科·巴托洛奇(FranciscoBartolozzi,1725—1815),意大利著名版画家。
她怒气消失,又变得困惑起来。
“哦,没有介意,真没有。为什要介意?只是……只是觉得有点奇怪,你知道,就是这样,有点奇怪。”
身为职业医生大优势,就是总能看穿对方是否在撒谎。单凭弗里奥特太太谈吐,眼就看出她确对问题非常介意——简直介意到极点。她坐立不安,心神不宁,这其中显然大有文章。据判断,她是个极不善于说假话女人,所以当她不得不违心作答时,难免就异常局促慌乱。这连三岁小孩都瞒不过。
但很明显,她不想再对多透露什。无论厄休拉·伯恩身上藏有怎样秘密,从弗里奥特太太口中,也只能查到这里为止。
再次为打扰她致歉,然后拿起帽子告辞,无功而返。
“能不能介绍下她情况?”又问。
“任何情况?”
“是啊,她是哪里人,父母是谁——这类。”
弗里奥特太太脸更僵硬。
“完全不知道。”
“您是谢泼德医生?”她不太确定地问。
“就是,”答道,“贸然来访,实在冒昧。是想从您这里解下从前受雇于您名客厅女仆情况,她叫厄休拉·伯恩。”
听到这个名字,她笑容顿时消失,友善态度也结冰。她看起来相当不自在,很不舒服。
“厄休拉·伯恩?”她踌躇着说。
“是,”说,“您可能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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