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卡洛琳得意扬扬，“找人倾诉烦恼对他来说也是
种解脱。”
“也许吧，如果他们是自愿
话，”
说，“但如果被迫泄露隐私，就是另回事
。”
瞧卡洛琳那眼神，俨然副殉道圣徒视死如归风范。
“你太自私，詹姆斯，”她说，“你讨厌说闲话，自己把嘴封得严严实实，却以为人人都得跟你学。可从不强迫别人透露隐私。比如，如果波洛先生今天下午过来话——他之前说要来们家——才不会追问今天早谁进他家门。”
“今天早？”追问道。
[1]霍利·哈维·克里平（HawleyHarveyCrippen，1862—1910），英国轰动时“杀妻医生”。九○年月将其妻杀死分尸藏匿于地下室，同年与其情妇化装成父子乘船前往加拿大，途中被警方逮捕，后来判处绞刑。但此案历来争议颇多，成为百年悬案。
“但是失败。”提醒她。
“可怜孩子，所以他被捕。在琢磨，詹姆斯，你有责任搭救他，让他免受绞刑。”
“那你想让怎
做？”
“哎，你不是医生吗？你是看着这孩子长大，就说他患精神病，不能承担刑事责任。照这说准没错。前几天刚在报上看到，那些精神病人在布罗德莫[2]住得很滋润——那地方简直成上流社会俱乐部。”
拉塞尔小姐走进诊所事自然瞒不过卡洛琳。未雨绸缪地编套她膝盖如何不舒服借口，谁知卡洛琳居然懒得过问，因为她自认为早就看穿拉塞尔小姐真正居心，只有还蒙在鼓里。
“她分明是来试探你，詹姆斯。”卡洛琳说，“毫无疑问，她在用最恶心方式来试探你。敢说你根本没发觉她险恶用心。男人都太单纯。她知道波洛信任你，所以想从你嘴里撬点内幕。猜猜想法吧，詹姆斯？”
“猜也白猜，你异想天开吃不消。”
“何必挖苦呢。关于艾克罗伊德先生死因，认为拉塞尔小姐知道可比她说出来要多。”
卡洛琳得意地靠回椅背上。
“特别早，”卡洛琳说，“那时牛奶都
[2]布罗德莫精神病院（Broadmoor），英国所专门关押精神病犯人、戒备森严医院，位于英国南部伯克郡。
卡洛琳这话倒让想起另件事。
“从没听说过波洛还有个痴呆侄儿。”好奇地问。
“你不知道？哦，他全告诉。可怜孩子，家门不幸啊。他直被锁在家里，但病情越来越严重，恐怕只能送去精神病院。”
“估计波洛全家情况你都摸清。”十分恼怒。
“真吗？”心不在焉地搭话。
“你今天无精打采啊，詹姆斯，提不起精神。肯定又肝火过旺吧。”
接下来对话纯属家务事。
第二天早晨，本地早报如期刊登波洛杜撰消息。丝毫摸不透波洛用意，但这新闻对卡洛琳却产生重大影响。
她开始厚着脸皮吹嘘这切早在意料之中，真是胡扯。扬扬眉毛，不答理她。不过卡洛琳心里总不太踏实，所以她又说：“可能没特指利物浦，但料到他会想办法逃往美国，克里平[1]就是这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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