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告辞,到约定地点和波洛会合。
“恐怕待不止十五分钟,”说,“这位太太打开话匣子就没完没,连插嘴机会都没有。”
“没关系,”波洛说,
没等开口,艾克罗伊德太太又说:“昨天您和那个可恶拉格伦警督来家里对吗?那家伙残忍到极点——他威胁弗洛拉承认拿可怜罗杰房里那些钱。其实这件事很简单,真。这乖孩子想借几英镑,又不愿意让她伯父烦心,因为他管钱管得很严。既然她知道放钱地方,就自己去拿点。”
“这是弗洛拉说法?”问道。
“亲爱医生,您又不是不解现在姑娘们,特别容易被人误导。您自然也很解催眠术什,那个警督冲她大吼大叫,张口闭口嚷嚷着‘小偷’,可怜孩子因为受到羞辱而语无伦次——或是什病态恐惧症来着?——总分不清这两种症状——居然真以为自己偷钱。眼就看出问题所在。不过谢天谢地,这场误会反而撮合他们俩——是指赫克托和弗洛拉。不瞒您说,过去直担心弗洛拉,哎,本来还以为她和年轻雷蒙德之间有点暧昧呢。您想想!”艾克罗伊德太太嗓门越来越大,其中蕴涵恐惧感格外刺耳,“个私人秘书而已——根本没多少家产。”
“要是她真和雷蒙德好上,对您肯定是个沉重打击,”说,“好,艾克罗伊德太太,赫尔克里·波洛先生托捎条口信。”
“给捎口信?”
大宅已经很近。”
“你不进去?”
“不用,在庄园里转转就好。十五分钟后们在门房会合。”
点点头,前去执行任务。只有正喝早茶艾克罗伊德太太人在家,她殷勤地接待。
“真不知该怎感谢您,医生,”她小声说,“多亏您向波洛先生说明那件小事。人生真是多灾多难哪,波未平,波又起。弗洛拉事您听说吗?”
艾克罗伊德太太顿时警觉起来。
急忙解释波洛意图,让她放心。
“没问题,”艾克罗伊德太太顾虑重重,“既然波洛先生要求,那们非去不可。但他究竟打什主意?想先解下比较好。”
只得老实说,自己也不比她知道得多。
“好吧,”艾克罗伊德太太最后勉强答应,“会转告其他人,九点钟准时到。”
“出什事?”小心翼翼地问。
“弗洛拉和赫克托·布兰特订婚。当然,不如她和拉尔夫那般配,但不管怎说,幸福最重要。亲爱弗洛拉需要年纪大点男人——稳重可靠人,而赫克托确实是个很特别男人。您看到晨报上拉尔夫被捕消息吗?”
“是,”说,“看到。”
“太可怕。”艾克罗伊德太太闭上眼睛,浑身战栗,“雷蒙德急坏,他打电话到利物浦,可那边警察什也不说。事实上,他们声称根本没逮捕拉尔夫。雷蒙德先生坚持认为这都是场误会,是——怎说来着?报纸造谣炒作。禁止任何人在仆人们面前提起此事。太丢脸。想想看,弗洛拉要是真嫁给他,后果不堪设想啊。”
艾克罗伊德太太痛苦地闭着眼睛。估计还得耗上好阵才能替波洛发出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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