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是谈谈谢泼德医生冒失之举吧。”波洛不动声色地说,“谢泼德医生答应帮忙。他成功地将佩顿上尉藏起来,警方完全蒙在鼓里。”
“藏在哪里?”雷蒙德问,“难道藏在医生家里?”
“啊,当然不是。”波洛说,“你应该学学,好好问问自己:如果善良医生要把那小子藏起来,会选择什地方?肯定要在附近才行。想到克兰切斯特。旅馆?不会。公寓?更不可能。那会是哪里?啊!灵机动,想到答案:藏进家疗养院,家为精神病人开设疗养院。于是着手验证这结论,谎称有个患精神病侄儿,请谢泼德小姐推荐合适安置之处。她给克兰切斯特附近两家精神病院名字,都是她弟弟曾经送病人去过地方。进步调查,果然,其中家就有名病人,是星期六早上谢泼德医生亲自送去。虽然这名病人用化名,仍然轻易认出他是佩顿上尉。办理些必要手续之后,院方就允许带他出院。昨天清早他刚住进家。”
泄气地看着他。
“卡洛琳说内政部专家,”嘀咕道,“真没想到竟会是拉尔夫!”
心里七上八下,几乎没留意接下来发生什,只记得耳畔惊呼声此起彼伏。等好容易稳住情绪,拉尔夫·佩顿已经和妻子并肩而立,手拉着手,朝微笑。
波洛也笑,意味深长地对晃晃手指。
“说过多少次?谁也别想瞒过赫尔克里·波洛,”他话掷地有声,“对来说,这种案子不在话下。”
他又转向其余众人。
“诸位都还记得,前些天也开过次会——只有们六个人。当时指责在场其余五人都隐瞒些事。其中四人已经坦白,只有谢泼德医生直坚守秘密。但始终心存疑惑。案发当晚谢泼德去‘三只野猪’找拉尔夫,结果没找到;但想,如果谢泼德回家途中遇到他呢?谢泼德医生是佩顿上尉朋友,又刚刚从犯罪现场直接赶过来,肯定明白案情对佩顿上尉非常不利。也许他所解比别人更多——”
“现在你明白吧,为什会特别留意你在手稿中所表现出‘克制’。”波洛低声道,“虽然你记录案情已尽可能详细——但并非全无保留,对吧,朋友?”
“没错,”垂头丧气,“看来还是全招吧。那天下午去找拉尔夫,开始他仍然心存戒备,但很快就向透露他婚事和所面临困境。谋杀案发后,便意识到旦拉尔夫秘密曝光,人们肯定会怀疑——即便怀疑对象不是他,也会是他所爱女人。那天晚上为他剖析利害,他想到如果自证清白,罪责便有可能落到妻子头上,就决定不惜切代价也要——也要——”
踌躇着该不该往下说,但拉尔夫替说完:
“不惜切代价也要当无耻逃兵。”他说得倒很形象,“是这样,厄休拉和分开后就回屋,心想她有可能再找继父求情,而那天下午他非常粗,bao地对待过她。突然想到,如果他说话还是那难听——她也许会时失去理智——”
他停住,厄休拉迅速抽出手,后退步。
“你居然这想,拉尔夫!你真以为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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