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双迎着他眼神,脸颊不自觉地红:“夫君?”
她脚趾紧张地蜷起,虽然他们同欢爱次数并不多,可次次令她心惊胆战,又脸红心跳。
他鬼修体质偏冷,纵然她本体是天然柔和仙草,也不太受得住。可是在琉双眼中,他即便冷漠,
晏潮生是鬼修,肤色比起常人,透着股阴沉惨白,然而他肌理漂亮,身体修长,副躯体仿佛精致雕琢,漂亮得不像话。
她看见他肩膀,那里黑血渗出,伤口深可见骨。琉双心疼得不行,如今他在八荒少有敌手,能伤他至此,到底是谁?
她抬起手,覆盖住那处,试图用源源不断灵力帮他修复。他反扣住她手,阖上衣衫:“自己几斤几两还不懂,不需你帮疗伤,睡觉。”
她本体小仙草,就治愈这样仙术修炼得最好,虽然待在鬼域多年,可她从不敢荒废,就怕有日晏潮生受伤归来,她什都不能为他做。
如今她被他摁住手腕,他无需用多少力气,轻轻推,琉双便陷入云衾之中,动弹不得。
琉双冲他伸出手,他看她眼,把手递给她。
这只修长手冰冷如玉,如他这个人体温,冷得人发颤。她被冰得抖抖,却将他手放进怀里捂着,睁着双大眼睛看着他:“夫君,你伤得重吗?”
灯光下,她小脸红扑扑,水汪汪眸,唇色也变成娇娇红色。她忘记他身体里流淌着妖蛇血液,体温捂不暖。
他神情不变,眸中却不经意软分,道:“无碍。”
琉双没有同他计较,为何这次他回来不经过擎苍山,让她白白等待,而是悄无声息用阵法回到无情殿。
,晏潮生依旧没回来。长欢说:“妖君在疗伤,娘娘您先休息吧。”
琉双点点头,只好先进入室内。
长欢给她散发,卸妆,又帮她细细涂遍香膏,琉双窝进温暖被子,心里却在惦记无情殿中晏潮生。
他怎样,伤得重不重?疼不疼呀?
想到后半夜,她依旧辗转难眠,睁着眼睛。直到外面鬼鸦飞过,嘎嘎声嘶哑难听,她才惊觉床边立个人。
他撑在她两侧,表情寡淡,居高临下看着她。
那是个修鬼道君主,旁人见到最多眼神,往往令人退避三舍,唇齿发颤。云衾中琉双却并不这样觉得。
她在晏潮生眼里,看见自己模样。
云鬓花颜,眸若春水。
琉璃灯明亮而美丽,灯光下,她只着件漂亮轻软小衣,胸脯鼓鼓,腰肢纤细。
她挂心他伤,要去解他衣带:“看看。”
晏潮生按住她手,道:“别胡闹。”
他不允旁人做件事时候,往往会不自觉释放出威压。琉双本体怕他,股怯意由心中生出,但对他关怀仍旧占上风。
她忍住心脏被挤压感觉,不屈不挠,说:“夫君给看看,不然不放心。”
最终他衣衫还是被她褪下来。
他似是毫不意外:“还没睡?”
音色冷冷,却让琉双眼睛亮,她从被窝中爬起来。晏潮生沉默片刻,手指动,屋内柔和南海夜明珠次第亮起。
琉双终于看见他。
她夫君,妖界与鬼域君主,晏潮生。
他席金色滚边黑衣,生得极其俊美,薄唇长眉,漆黑眼瞳,居高临下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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