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又如何呢,战雪央心想:他们来来去去,被
晏潮生抬起手,手中汇聚团玄金色光。
*
流沙人排队给战雪央哭诉,大妖怪要杀它们,战雪央翘着腿,若有所思:“难道他发现?”
他捉起只红宝石流沙人,五指张开,从它头顶吸出片白色片羽,赫然是徽灵之力,又把它扔开,小流沙人挠挠脑袋,它们都比较傻,不知道自己被当做从琉双身上吸取徽灵之力工具,也看不懂战雪央做什,还在吱哇告状。
“行行行,知道。”
昔日争先恐后围着她流沙人,这次点都不尽责,没有立刻来扶她,她偏偏头。等待会,那人拽着她,往她住小屋拖。
他动作并不温情,透着妖邪粗,bao。她感知不到,只能跟着他,反倒显得极其乖巧。
晏潮生回头看她,不稳妖身,把所有负面情绪放大,琉双那日绝情话语,仿佛还在耳边。
他心里又闷得难受,不明白自己为什还要靠近她。
她已经亲口说,想离他远点。
晏潮生行为,令其他流沙人更“怕”,不过它们不知道何为真正“友谊”,等忘记蓝宝石死掉恐惧,又颠颠被琉双身上徽灵之力吸引过去。
她在往日沐浴小溪中。
溪水里没有石头,取代是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宝石。
流沙人们本来以为,小仙子已经遭遇不测,可是当它们靠近时,那个可怕大妖,就在旁守着她。他背对着溪水坐下,神色晦暗,没有看溪水中半赤裸少女。
流沙人们手拉手跟过来,他冷冷笑,凭空吸过来几只,全部捏碎:“只说最后次,给滚。”
战雪央从它们身上采集徽灵之力完毕,摸着下巴,忍不住笑,笑容却不达眼底:“有趣。”
晏潮生表面是要伤害琉双,可其实阻止战雪央。
徽灵之力等同赤水琉双命脉,这些时日,战雪央仗着她看不见,与小流沙人们朝夕共处,在它们身上下禁制,让它们盗取徽灵之力。
战雪央以前并不会这样做,他固然亦正亦邪,可是从不会苛待自己病人。
即墨少幽也是因此,十分信任他,战雪央脾气古怪,对待每个病人,历来都很认真尽责。
回到屋子以后,她显然自在许多,来泑山住这些日子,她蒙着白色鲛绡,渐渐熟悉屋子里摆设。
她坐在塌前,仰头看着“他”,提醒道:“小流沙人,该吃饭啦。”
晏潮生没有动,冷冰冰地注视她。
她食用灵露,已经在刚才被摔没,她自己全然不知。眼前少女如今脆弱得与凡人无异,像只丝毫不能觉察危险羔羊,那些尘封记忆,叫嚣着他动手。
颗纯净徽灵之心,唾手可得。他如今再与她相处,不应该再有其他,只应该因为这个。
宝石在他脚下掉地,他不是在开玩笑,他会弄碎所有流沙人!这回其他流沙人再也不敢惹他,呼啦呼啦四处散去。连装着灵露器皿也给吓得扔。
晏潮生眸色冰冷地看着洒落滴灵露,不言不语。
头顶太阳炙热,身后是哗哗水声,他直没有回头看她。
琉双看不见,不知道堆哼哼唧唧求她抱抱小流沙人,已经化作散沙。
她洗完出来,磕磕绊绊爬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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