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楚蹙眉,楚楚可怜道:“少主何必强人所难,宓楚已经道歉,少主难道想让宓楚以死谢罪吗?”
原本就生气女孩,此刻更生气,上前推她把:“你哭什,
“所谓仙道,在志坚,在念诚……”
白追旭在她身后看书,笑着提醒道:“少主,字错,第三排第八个字念‘臧’。”
她乖巧应声。
没会儿,白追旭叹息道:“少主,又错,是‘貔’,貔貅,是上古瑞兽。”
晏潮生皱眉,还未等他做什,场景再次转。
若有朝日他能出去泑山,再见到她,也不过就是两个陌生人。
战雪央感受着琉双离开,唇角露出抹笑意。
他父亲没能等到,他等来,不是?灵脉早晚会相合,王族也总会有兴起那日,他有预感,不会太久,这天很快就要来临。
想到琉双体内那滴“龙血”,他嘴唇弧度越来越大。
只可惜,不能亲眼看见那场好戏。也不知道在赤水琉双现在过去,能不能亲眼看见,白追旭魂飞魄散。
战雪央后来还是没有收她伴生莲花,只提出要求,让她在留在泑山年,负责引灵泉布阵。
她有些惊愕,最后笑笑同意下来。
这年,她简直是祖宗,半分也不像来帮忙,每每看战雪央亲力亲为,她就笑眯眯跟在他身后:“哎呀小妖怪真好,都不舍得累着。”
战雪央如今不太愿意回忆那些相处……他闭闭眼,开始他抗拒,嫌弃,到最后缠着她,耳鬓厮磨,也仅仅只用年时间。
她温情与怜惜,如镜花水月,令他患得患失,他甚至总做噩梦醒来,低声央求她:“你别走,会对你很好,你要什,都想办法,只要你不走。或者……你可以出去走走,累就回来。”
走过拐角,听见两个女孩争执声音,他抬眸看过去。
白衣少女咬唇:“说不是故意。”赫然是宓楚。
蹲在地上,收拢花瓣女孩,比宓楚身量小许多,她红着眼圈抬眸,倔强地说:“句不是故意,就这样算?你明明知道,那是园子,这是养冰玉昙花,你为何要摘。”
宓楚说:“……只是看着它好看,少主,你有那多宝物,它只不过是朵花而已。你若还是生气,大不赔给你。”
“赔?”女孩站起来,她约莫八九岁大,用蓝色发带束着两个可爱发髻,眼睛瞪得圆圆,“你能赔模样吗?”
*
太初镜在与白追旭灵魂融合。
它收白追旭魂魄,被白追旭影响,造出个他记忆幻境。晏潮生进入太初镜中,眼前是片熟悉景象,赫然是空桑仙殿。
太初镜想蚕食白追旭,便营造白追旭生中,最温暖记忆。
晏潮生走进宫殿,听见女孩郎朗读书声。
她拍拍他脑袋:“小妖怪占有欲还挺强呀。”
他咬牙不语,小声重复道:“别走。”
后来她离开,再也没有回来。
找她那几年几近疯魔,他向每位病人打听她,可是谁也不曾认识他口中人,他更后悔是,他连她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她小字唤作阿姝。
渐渐,战雪央不再托人寻她,也不再打听她下落,更不愿想起年少时如同对着她哀求乞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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