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藏着不少秘密。芳姑姑心想,就像少主,七千年前,从泑山归来之后,再不着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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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雨,断断续续下半个月,终于在今日雨停。
不知不觉,悄然立冬。洞里温暖不已,半赤裸少女蜷缩在塌上,身下是件玄色男子法袍。
锦被半盖住她身体,她小脸苍白,玉白身体上,遍布着痕迹。
她拉开帘幕走出去,外面站着个无奈中年女子。
“少主,你何苦逗这些人。”
姬香寒说:“他们至今还不忘让与风伏命联姻,这些仙族,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竟连风伏命也敢信,群废物。”
“不是人人都像少主这样聪慧。”
“芳姑姑,您这话说,若真聪慧,也不会让长留随波逐流。”
姬香寒把玩着手中玉珠,莞尔道:“昆仑灵脉,再次动荡?”
她下座,好几人跪着,面面相觑,不懂少主笑什。
灵脉枯竭,是四大仙境,全都要面临灾难,他们长留也直为这个问题所困。听说昆仑灵脉动荡,他们心里不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感,可少主完全不以为意。
“昆仑出事,风伏命怎说?”她红唇弯起,“好歹是新上任天君,任重道远啊。”
下属们无法理解自家少主看戏样心态。
晏潮生俯身抱起她。
他仙衣给她用来垫石床,如今刚好能够裹住她。他抱着她往外走,那只锲而不舍松鼠,兜兜转转,又回到洞口。
它开些许灵智,找来找去,潜意识明白这处灵气最为充沛。
所以尽管有法阵,也不舍得轻易离开。
于是傻松鼠断断续续,在外面听半月无边春色,它虽然不太懂他们在
芳姑姑怜惜地看着她:“少主只是看穿不可与风伏命为伍,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少主若真想做天妃,有是办法。”
姬香寒笑着摇头。
“您太看得起。”姬香寒说,“若真有办法,当年不会被那位好继兄,害得那般惨。先前盼着即墨少幽找到他娘亲,拿回灵泉之眼,昆仑如今都这样,他仍旧没有拿灵泉之钥出来,看来他娘亲那条路,走不通。而风伏命,此人比起他父亲,会隐忍,够果决,天赋极佳,心肠也狠,旧疾在身,恐怕斗不过。”
“您当年真是亲眼所见,即墨氏夫人,取走灵泉之钥?”
“千真万确。”姬香寒说,“八荒至今无人猜到,这场劫难,或许起源于昆仑。”
“少主,风伏命上次派出去仙兵,败在妖宫之下,近来没动静,因着昆仑灵脉动荡,直接去昆仑。”
“没动静?去昆仑。”姬香寒道,“可笑,你难不成想告诉,风伏命成心思仁厚,宽慰昆仑去。风伏命性子,手下仙将战败,这样奇耻大辱他能忍?怎可能轻易放过妖宫那群妖族,昆仑他想要,可是肯定有更大阴谋。”
“少主,如今咱们长留怎办?”
上座玉色衣衫少女笑笑:“风伏命有个妹妹,喜欢即墨少幽,喜欢得死去活来那个,他去昆仑,很有可能让他妹妹联姻去。”
她顿顿,狡黠地眨眨眼:“至于咱们长留嘛,夹缝中生存,老实点好,当然是天君说什,咱们做什,好好做只走狗,想必天君不会亏待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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