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众人还绞尽脑汁去分析,他说到底是什,后面发现都是不曾发生事,恐怕他神智错乱,在梦里与那位他爱肝肠寸断琉双仙子合灵,又解灵,才说出这些奇怪话。
习惯,便没有人在意,只当这位妖君在面目狰狞地梦呓。
就这样,日复日,他们把这个疯疯癫癫主上,养在如今已无人烟和灵气蓬莱旧址,四处去捉些小恶鬼来让他杀着发泄。就怕他弄死自己人,还能让他方便对着小鬼们说胡话。
这疯病维持好长段日子,直到有日,伏珩捉去鬼魂,供他修行。
只见他站在窗前,身银色绣着金线长袍,眉目清冷看向窗外,安静得仿佛画中人。
众人惊骇目光中,他缓缓睁开眼,银眸赤红,抬手掐住离他最近人脖子,嘴里阴冷道:“夫人去哪里?”
那大妖被他掐得眼珠子都要冒出来:“您……您尚未成婚合灵,没有夫人啊……”
晏潮生像是毫无神智,收紧手指,眼见大妖快被掐死,晏潮生渐渐又闭上眼。
从那以后,他每隔半月,总会在初十五醒来回,次次醒来,就像个蛇精病样发狂,说着旁人听不懂话。
“已经不想取你心,你去哪里?”
,心凉半截,正是他们生无可恋供应着残魂地方。
说起来晏潮生那缕脆弱得像婴孩残魂,平日里下雨,惊着这不懂事残魂,它都直哭,今日这堆雷下去,恐怕是彻底完。
这次宿伦都白着脸,目露绝望:“死定。”
没个人敢靠近,等着劫雷劈完。去给晏潮生收尸。
他们相繇王族梦,做数万年,终于在这刻死心。整个泑山被劈得风雨招摇,最后道雷落下,泑山夷为平地。
伏珩犹疑间,晏潮生已然回过头来。
他这次没有抓着任何人,让为他指路寻找那位妖君夫人,只眸中闪过许多复杂神色,笑笑:“辛苦。”
他眼尾缀着细碎美丽银色鳞片,不像妖邪,反倒是俊美无俦上古神祇。他似是有些厌弃地抚过眼尾,阴郁笑:“天道报应?”
伏珩噗通声跪下去,整整三年,他第次
“上穷碧落下黄泉,为何从不与相见。”
“双双,什都试过,再没别办法。”
“已经知道错,但不后悔,你若还恨,回来,回来亲手杀本君。让你泄恨。”
说到后来,他眼睛里偶尔会留下血泪,然而面目依旧扭曲到可怖:“本君不后悔,永远也不会后悔……”
……
战雪央从废墟里瑟瑟爬出来,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看自己手,又看看展露在自己眼前大好山河,这心思深沉人,头次跟个傻孩子似:“泑山没?……出来?”
当初祖辈许下什诺言来着,待到有朝日,相繇王族归来,平四海,定八荒,成为真正君王,带领妖族崛起那日,泑山方可破。
而如今不过顿玄雷劈下来,囚禁他祖祖辈辈牢笼,竟然就这破!
为什?战雪央瞪大眼睛看向供养残魂地方,只见在他们眼里,死不能再死残魂,不知何时,变成漆黑阴郁浓雾。浓雾里,隐隐可见个身形凝聚着。
那张脸,让人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赫然是晏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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