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娃同情地看着黛西,她目光让黛西浑身难受。伊娃父亲在千里之外德国,也许她再也见不到自己父亲,但她可怜黛西,好像黛西处境比她更糟似。
这让黛西义愤难平,她不想让报纸上报道毁这整天。“不管怎样,是整个布法罗唯比格拉迪丝·安格鲁斯漂亮女孩,”她说,
“两个地方都没去过,”伊娃说,“第次离开德国就乘船来美国。”
奥尔加突然说:“哦,天啊!”
“怎啦?”黛西问她。
奥尔加把报纸揉成团。“你爸爸带着格拉迪丝·安格鲁斯去白宫。”
“哦,”黛西像被人打巴掌似惊叫道,“他原本说要带上!”
奥尔加从报纸上抬起头来,说:“亲爱,你父亲是不是真走私,他们才不在乎呢。那些人计较是他俄国移民身份,计较他时不时去埃迪尔街东正教堂领圣餐。在他们看来,这和信奉天主教样糟。”
伊娃说:“这不公平!”
“也许应该提醒你,他们对犹太人也有偏见。”黛西说。伊娃有半犹太血统。“原谅如此直白。”
“喜欢你坦率——和德国比起来,这里简直跟梦幻王国样。”
“千万别高枕无忧,”奥尔加忧心忡忡地说,“这份报纸上说,有些美国商界领导人憎恨罗斯福总统,敬佩阿道夫·希特勒。知道这是真,因为黛西爸爸也是他们中员。”
罗斯福邀请百位商界人士到白宫,希望他们支持他“新政”。列夫·别斯科夫觉得罗斯福总统比**党人好不多少,但他很高兴能拜访白宫。可是奥尔加拒绝和他起去,她生气地说:“可不想陪你到总统面前装模范夫妻。”
列夫名义上住在这里——黛西外祖父维亚洛夫在战前建造别墅,但事实上他更多时候都在市中心豪华公寓里过夜,和跟随他多年情人玛伽起。更过分是,人人都说他和制片厂里最有名红星格拉迪丝·安格鲁斯也有腿。黛西能理解母亲为什觉得被冷落。在列夫驾车出去和别女人过夜时候,黛西也同样有被遗弃感觉。
列夫让她代替母亲和他起去白宫。听到这个消息,黛西非常兴奋。她告诉自己认识所有人,她将去白宫做客。除父亲是议员杜瓦两兄弟,她朋友里还没人见过总统。
列夫没有把确切日期告诉黛西,黛西本来以为父亲会像以前那样,在最后刻才通知她呢!他显然改变主意,或完全忘有这样回事。无论是忘还是改主意,总之他又次遗弃黛西。
“宝贝,对不起,”奥尔加说,“对你父亲来说,承诺根本不管用。”
“政治好无聊,”黛西说,“《布法罗哨兵报》上就没什有趣事情吗?”
“倒是有件,穆菲·迪克森受邀去英国。”
“她真行啊。”黛西酸溜溜地说,丝毫不隐藏自己嫉妒。
奥尔加读着报纸上新闻:“大战中,在法国阵亡‘查克’查尔斯·迪克森,其女穆菲·迪克森小姐,下周二将在美国大使夫人罗伯特·W.宾汉姆陪同下造访白金汉宫。”
黛西受够穆菲·迪克森消息。“去过巴黎,但从没去过伦敦,”她转身问伊娃,“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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