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量
格雷格
眼。不少女孩会觉得他很帅。不过他
年龄对于伊娃来说未免太小些。另外，长大以后，他可能像父亲样自私和不可靠。
“对，”黛西问，“你玩网球吗？”
他摇摇头。“他们不让
这类人加入网球俱乐部。”他强迫自己装出笑容。黛西意识到，和她样，格雷格也感受到来自布法罗社交圈排斥。“
“爸爸偏向你，所以你也总是向着他。”
格雷格被惹恼：“也许，那是因为尊敬他，而不是天天抱怨。”
“没什
……”黛西正想说自己没抱怨，突然间意识到格雷格说得也不错，“是啊，确是在抱怨，但他总应该遵守诺言吧。”
“他要考虑事情太多。”
“也许他不该有个妻子外加两个情妇。”
说，“可以来场混合双打。”
“好主意，”法奎森夫人拿出个铅笔头和几张纸，“把参赛人名字记下来。”
黛西甜甜地笑笑，从包里拿出金笔和本米黄色记事本：“纸笔都带来。”
她知道网球打得好和打不好都有谁。黛西属于网球俱乐部，从流行度来说，网球俱乐部略微逊色于高尚人士参加帆船俱乐部。她让伊娃和杜瓦参议员十四岁儿子查克·杜瓦搭档，让乔安妮·罗赫和杜瓦家长子配对，十五岁伍迪已经和他父亲杜瓦参议员般高，至于她自己，当然是和查理组队。
黛西吃惊地看到个似曾相识面孔，她认出自己同父异母弟弟，玛伽儿子格雷格。两人很少碰面，黛西已经有年没见过他。在这年里，格雷格似乎已经长成个男子汉，他身高米七，尽管只有十五岁，但嘴边已经长出圈胡子。小时候他就不修边幅，这点依然没变。他把身昂贵衣服穿得很马虎：夹克衫袖子卷起来，条纹领带松松垮垮，亚麻裤子被海水打湿，裤脚上都是沙粒。
格雷格耸耸肩：“确很难应付。”
他们都意识到这种难以言传默契，过会儿，两人咯咯地笑起来。
黛西说：“想不应该责备你，你也不是自己要生出来。”
“或许也不该为每周三个晚上夺走爸爸而怪你——不管如何乞求，他就是不肯留下。”
黛西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在她看来，格雷格是个篡夺者，是个偷走她父亲私生子。但这时她意识到，格雷格受到伤害并不比她少。
黛西看到格雷格时候总是很尴尬。他出现，她就会想起父亲遗弃自己和母亲，偏向玛伽和格雷格事实。她知道，许多已婚男人都有情妇，但他们不会像她父亲那样把情妇带到公开场合。爸爸应该把玛伽和格雷格送到谁也不认识谁纽约，或是对这种事习以为常加利福尼亚。只要他们不走，这桩丑闻就永远不会消逝。因为格雷格存在，黛西难免会受到轻视。
格雷格礼貌地问她，最近过得好不好。黛西回答：“如果你真想知道话，只能说，真见鬼。爸爸让丢脸，又次。”
格雷格小心地问：“他又做什？”
“他让和他起去白宫——最后却把那个荡妇带去。现在几乎每个人都在笑话。”
“这对格拉迪丝最近影片《激情》是个很好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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