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去看看牙医。”
露比
脸惊诧，似乎觉得劳埃德
话很蠢。他这才意识到女仆是没钱看牙医。他觉得自己简直蠢透
。
他走到门口，张望着教堂正殿里情形。和大多数非新教教堂样，这里正殿呈长方形，墙上都涂白灰。天很热，正殿窗户都开着，几排长凳上坐满人，大家期待着会议开始。
艾瑟尔过来以后，劳埃德说：“如果大伙都准备好话，会议马上就可以开始。罗伯特讲述亲身经历以后，
妈妈再给大家进行政治方面讲解。”
大伙都同意这个
劳埃德心里动。“但没有燕尾服啊！”校园舞会需要戴领带，穿燕尾服。
“借给你，腰肥点，但身高和你相同。”
“谢谢你，那就去。”
露比又出现。“你妈妈真棒，”她对劳埃德说，“没想到她也当过女仆。”
罗伯特说：“和艾瑟尔认识二十多年，她人非常好。”
语说：“亲爱艾瑟尔，你帽子可真好看。”
劳埃德向准备会后茶点剑桥工党组织女党员们介绍艾瑟尔。他曾多次听母亲抱怨，许多政治集会组织者都没有考虑到议员需要上厕所问题，于是对露比说：“露比，在集会开始以前，你能带妈妈去次厕所吗？”露比依言带着艾瑟尔。
劳埃德坐在罗伯特身边，随口问道：“你生意怎
样？”
罗伯特现在是间同性恋餐厅老板，而露比对这类人颇有微词。和柏林20年代样，30年代剑桥同性恋餐厅也很盛行。和柏林时样，他餐厅也叫罗伯特酒馆。“这儿生意很不错。”他脸上掠过道阴影，种极端恐惧表情闪而过，“这次，希望能守住这份亲手张罗起来生意。”
“们会尽全力抗击法西斯主义，这类会议就是抗击途径，”劳埃德说，“你发言将擦亮听众们眼睛，帮助他们解法西斯实质。”罗伯特将在会上讲述自己在法西斯专政下遭遇，“许多人说同样事不可能发生在英国，但他们错。”
“明白你为什没找到心中另半，”露比对劳埃德说，“你在找像她那样人，但世上这样人很少。”
“后半句话说得没错，”劳埃德说，“没人像她那样。”
露比眉头皱，似乎非常痛苦。
劳埃德问：“你怎？”
“牙疼。”
罗伯特严肃地点点头：“法西斯主义是个谎言，但具有极强迷惑性。”
对劳埃德来说，三年前德国之行至今都历历在目。“经常想，现在罗伯特酒馆究竟怎样。”
“朋友给写封信，”罗伯特悲哀地说，“过去常客现在都不去。马赫兄弟拍卖酒窖，现在那里顾客主要是警察和公务员。”他痛苦地补充道，“现在他们连桌布都不用。”他突然改变话题，“你想参加三学院舞会吗？”
大多数学校都在考试结束以后举办庆祝舞会。舞会和野餐、联谊会起，组成六月期末狂欢周。三学院舞会是其中顶级盛事。“想去，但买不起门票，”劳埃德说，“门票要两基尼吧？”
“有人给张，但可以把它让给你。爵士乐队加上几百个醉醺醺学生，太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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