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8）

别斯科夫穿过菩提树下大街，朝马赫所在菩提树下大街和弗里德里希街拐角处走过来。马赫发现走近苏联人非常高，有着运动员身材。他目光锐利，眼神机警。

马赫移开视线，突然间非常紧张。他拿起杯子，喝口冷咖啡，用杯子挡住自己半边脸。他不想直面那双蓝色眼睛。

别斯科夫拐进弗里德里希街。马赫向站在对面街角莱因霍尔德·瓦格纳点头示意，让瓦格纳跟上别斯科夫，然后他从桌旁站起来，跟上瓦格纳。

红军情报机关雇员不定都是间

1939年，柏林

托马斯·马赫看着沃洛佳·别斯科夫走出柏林苏联大使馆。

六年前，德国秘密警察转型为更有效率新型警察组织——盖世太保，但马赫支队长依然掌管监视柏林叛徒和破坏分子部门。最危险破坏分子无疑要接受菩提树下大街63-65号——苏联大使馆指令，因此马赫和手下时刻监视着从那里进出人。

苏联大使馆是幢白色大石建成城堡。八月阳光照射在建筑石料上，反射出耀眼光芒。使馆中间屋子前竖着根巨大灯柱，两侧廊道上开着几扇像站岗哨兵样落地窗。

马赫坐在大使馆对面人行道上露天咖啡馆。柏林最优雅大马路上车水马龙；女人们穿着最漂亮裙子在商店里购物，男人们穿着西装和制服在街道上来来往往。很难相信这样德国还会有**主义者。怎还会有人反对纳粹呢？德国已经发生翻天覆地变化。希特勒消灭失业——没有其他任何个欧洲国家领导人能做到这点。起义和罢工已经成为过去坎坷岁月久远回忆。警察可以严肃高效地扫除罪恶。德国正在加速发展：许多家庭都有收音机，不久之后老百姓私家车就能奔驰在新造高速公路上。

这还不算什。在经历上次大战后萎靡不振以后，德国又重新强大起来。军队武器精良，军力强大。过去两年中，奥地利和捷克斯洛伐克都被并入在欧洲占主导地位强大德国。墨索里尼意大利和德国签订《钢铁条约》，借此和德国联起手来。这年早些时候，马德里最终落入佛朗哥叛军之手，西班牙成立个亲法西斯z.府。德国人怎会无视这些成果，把国家送入布尔什维克之手呢？

在马赫眼里，这些人是垃圾，是害虫，必须找出来全部肃清。想到这些人，马赫脸就气得扭曲变形。他用脚狠跺着人行道，像是想踏死个共党分子似。

这时他看见别斯科夫。

马赫看见这个年轻人穿着蓝色华达呢大衣，胳膊上挂着似乎为换季准备薄外套。尽管穿着普通老百姓衣服，但几乎剃光头发和飞快步速却说明这是个军人。从他随意却完整地观察街道姿态来看，这个人不是红军情报机关特工就是苏联内务部秘密警察。

马赫心跳加快，他和手下认得出大使馆里每个人。盖世太保文件上有苏联使馆所有人员护照照片，他们每天都要看上几遍。但马赫对别斯科夫知之不多。别斯科夫非常年轻——马赫记得文件上记录是二十五岁——多半是个无足轻重低级别外交官。不然，他就是故意让自己显得普普通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