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埃德走进浴室,拿起被黛西丢弃脏衣服。他对经血显然没有那大惊小怪。
黛西问他:“你把脏床单放在哪儿?”
“在花房找到个大桶,把脏床单浸在冷水里。过会儿把这些脏衣服也浸进去,可以吗?”
黛西点点头。
劳埃德又次离开黛西卧室。他是在哪儿变得如此能干呢?黛西猜测应该是在西班牙战场上。
“是啊。”
劳埃德回到浴室,黛西听到水流声。她在床上坐正。她感到头有点晕,闭眼休息会儿,头脑很快清醒。她把脚伸到地板上,站在黏糊糊脏血里,她对自己感到非常厌恶。
龙头关。劳埃德走进卧室,搀起她胳膊。“如果头晕要马上告诉,”他说,“千万不能跌倒。”劳埃德非常强壮,胳膊稍微搭上把就把她送进浴室。很快刚刚被撕破内衣就掉在地上,她站在浴缸旁边,让劳埃德解开裙子后面扣子。“接下来你能自己弄吗?”劳埃德问她。
她点点头,劳埃德走出浴室。
黛西靠在装衣篮边,缓缓脱下衣服,把脱下衣服扔在地板上,然后小心地跨进浴缸。水温刚刚好。坐在浴缸里,她感觉放松许多。她对劳埃德感到深深谢意。劳埃德真是太好,她真想大哭场。
”
“会送你去默瑟医院。但在军用卡车上坐十英里路对你很不好,因此除非有生命危险,你还是待在这里吧。”
黛西不再害怕。“很高兴你能在这里。”
“能提个建议吗?”
“当然可以。”
黛西听到劳埃德又在厨房里忙开。没多久,劳埃德拿着两杯茶进来。“你可能不喜欢喝英式茶,但喝能让你感觉好上些。”黛西接过茶,劳埃德摊开手掌,递给她两颗药片,“吃点阿司匹林吧,可以帮你缓解腹部痉挛。”
黛西接过药片,就着热茶口吞下去。在她眼中,劳埃德总是比实际年龄老成些,她还记得劳埃德在华彩歌舞厅找到醉醺醺博伊时表现出来那份坚毅。“你总是像个真正成年人,”黛西对劳埃德说,“们其他人都是在假装成熟。”
喝完茶,黛西觉得困。劳埃德收走茶杯。“想闭上
过几分钟,门开条缝,劳埃德把几件衣服递进来。“睡袍和内衣,给你拿来。”他把衣物放在装衣篮上,然后就离开。
水开始变凉以后,黛西站起身来。她感到阵晕眩,但很快就过去。她用毛巾擦干身体,穿上劳埃德带来睡袍和内衣。黛西在内裤里放块手巾,吸收仍然在向外溢血。
回到卧室后,黛西看到床上已经换上干净床单和被子。她爬上床坐直,把被子直盖到脖颈处。
劳埃德从客厅走进来。“感觉好多吧,”他说,“你看起来很尴尬。”
“尴尬不准确,其实被吓坏,”黛西说,“这说还算是轻呢!”事实当然没有这简单。想到他刚刚看到她时情形,黛西眉头皱——但好在劳埃德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厌恶。
“你可以走两步吗?”
“不知道。”
“想带你去洗个澡。如果能把身体弄干净,你会觉得更舒服点。”
“是啊。”
“然后再凑合着弄点绷带类东西把患处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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