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曼扯着嗓子朝埃里克大喊:“这真是场灾难,先等炮兵来进攻。”
埃里克说:“那样就会让法军有时间加强防守,失去出其不意效果。们就没必要跋涉到阿登高地。”
“但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啊。”赫尔曼仍旧在发牢骚。
埃里克内心对元首是不是永远正确提出疑问。这种想法使他削弱信心,几乎站不稳。好在战场上没时间给他多想,他们在个条腿几乎都被炮弹炸掉伤兵身旁停住脚步。伤兵二十岁出头,和他们差不多年纪,头古铜色头发,皮肤苍白,脸上都是雀斑。他大腿下半部分被炸断,断口血肉模糊。奇怪是,他出奇地清醒,像期望有天使从天而降般瞪大双眼,望着他们。
埃里克找到腹股沟处止血点,开始帮他止血。赫尔曼拿条止血带,放在止血点上。之后他们把伤员抱上担架,扛起来往回跑。
掩护橡皮艇下水。恢复斗志埃里克很快发现这是场注定打不赢战斗:法军藏在墙壁后面或是躲在建筑物里,德国步兵却,bao露在河岸上。橡皮艇入水,就,bao露在密集机关枪火力之下。
河流中上游右拐。步兵只有退出长段距离之后,才能躲到法军火力之外。
河岸上已经出现很多死伤者。
“把这个人抬起来!”赫尔曼果断地说。埃里克按照指示弯下腰。他们在呻吟士兵旁打开担架。埃里克按学到步骤从瓢里给他喂水。伤员脸上有数不清伤口,胳膊也折。埃里克猜想他被机关枪击中,但幸运地没有伤及要害。他没看到很多血,因此他们不需要用止血带为伤员包扎。两人把伤员放上担架抬起,开始朝急救站走去。
路上,伤员不断因为痛苦而大声喊叫。他们停下时,伤员不断催他们“快点,快点!”,痛苦地咬紧牙关。
赫尔曼是个忠诚德国人,但他有时候也会,bao露出些负面情绪。埃里克就不样,他完全不敢,bao露自己沮丧和无奈,避免降低战友们士气——这样可以使他远离麻烦。
但他还是不能不想。穿越阿登高地行动似乎并没有给德军带来预想中唾手可得胜利。默兹河防线尽管并不坚固,法军回击却异常猛烈。埃里克想,他第次战斗经历应该不会使自己丧失对元首信心吧?他对自
抬担架不像想象那容易。还没走到半,埃里克就觉得自己手都要断。但他知道病人正忍着剧痛,只能硬撑着继续朝前跑。
埃里克欣喜地发现,周围已经没有法军炮火。法军把所有炮火击中在河岸上,试图阻止德军跨过默兹河。
过好会儿,埃里克和赫尔曼才抬着担架回到充当急救站那幢农舍。韦斯已经把农舍重新布置遍,华而不实家具被搬出去,地板上标注摆放病人位置,餐桌成做手术地方。他告诉埃里克和赫尔曼把伤员放在哪儿,接着让他们到战场上再去抬名伤员。
跑回河岸要容易些。走是下坡路,担架上也没有伤员。到达河岸时,埃里克担心自己会不会再次吓破胆。
他惊恐地发现战事比刚才更为激烈。河中间有几艘泄气橡皮艇,岸上尸体更多——德军依然没能到达对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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