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又阵枪响。埃里克很想知道特别行动队会在这里干什,于是沿着森林往里面走会儿。树间雪地上到处是烟屁股、苹果核、扔掉废报纸和其他零碎垃圾,像是有野营人刚从这里走过似。
他走进块停着卡车和公共汽车空地。许多人被带到这里。几辆公共汽车正要经过事故现场离开,另辆公共汽车正巧开进空地。埃里克看见停车场那边站着百来个年龄不苏联人,许多人像保护稀有财宝似抓着随身携带手提箱、包裹和麻袋,还有个男人抱着把小提琴。这时,个抱着洋娃娃小姑娘映入埃里克眼帘,他突然产生种大事不妙预感。
囚犯们周围站着手持棍棒当地警察,特别行动队行动显然得到被占领土当局支持。警察们看看他,注意到敞襟大衣下德军制服,马上把视线移开。
走过囚犯群时候,个衣着考究苏联人用德语朝他喊:“先生,是镇上家轮胎厂厂长,根本不相信什社会主义,只是像其他企业家
曼无法在光滑路面上把车开得很快。埃里克想象着撞车时情形。
冬天白天很短,上午十点天亮,下午五点天就完全黑。茂密云层中露出点微光,两边密密麻麻高大松树几乎把这点光完全遮挡住。埃里克觉得自己像是身处于格林兄弟描绘童话世界似,顺着小道深入鬼怪徘徊层层树林。
两人望向车外,寻找个向左拐弯岔道口,发现那里站着个士兵替他们指路。救护车跌跌撞撞地在树间开行,开会儿才看见第二个向他们挥手士兵。士兵对他们说:“点点往前开,不然又要和那些车撞上。”
过会儿,救护车开到事故现场。公共汽车、吉普车、轮胎上安装防滑链梅赛德斯小汽车连环相撞,像是焊接在起似。埃里克和赫尔曼跳下救护车。
公共汽车上没有人。地上躺着三个男人,看上去像是从吉普车上救下来乘客。几个士兵围着被公共汽车和吉普车挤在中间梅赛德斯,试图把上面伤员救下来。
埃里克听到连串枪响,心想谁会在这种时候开枪。但很快他把这种想法抛在边,把精力放在手头工作上。
他和赫尔曼走向地上躺着三个伤员,依次为他们评估着伤势严重程度。个已经死,个断胳膊,个只是受点擦伤。在被挤压变形小汽车上,个伤员因为流血过多而死,个陷入昏迷,还有个则惊恐地大叫。
埃里克给狂叫人打针吗啡。吗啡起作用以后,他和赫尔曼把这人搬出汽车,送上救护车。把这人搬出来以后,士兵们才得以把夹在梅赛德斯废旧零部件之间昏迷伤员解救出来。伤员受严重脑外伤,埃里克觉得多半救不活,但他没有把自己判断告诉在场士兵。把这两个伤员放在救护车上以后,他和赫尔曼把注意力转到吉普车伤员身上。赫尔曼在断胳膊伤员伤口处装上夹板,埃里克则把受擦伤伤员扶到救护车上,安排他坐到椅子上。
他走回梅赛德斯车跟前。“们会在五到十分钟之内把死者弄出来,”个上尉说,“你们在旁边等会儿。”
“好。”埃里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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