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到哥哥身边。伍迪跪在地上，胸膛不断地颤抖着，他
嘴巴大张，泪水不断从眼里往外冒。伍迪白色亚麻西装上浸透
鲜血，但他本人却没有受伤。他
边哭边喊：“老天，你怎
这样啊！”
乔安妮脸部朝天，躺在伍迪面前地上。
抬起头回头看，查克发现帕卡德车烧起来。
他站起身。“妈妈，你还好吗？”
“奇迹般地没有受伤。”她边说，边在丈夫搀扶下站立起来。
查克目光扫过甘蔗地，观察着另外几个人情况。他跑到埃迪身边，发现埃迪捏着大腿正坐着。“你被子弹击中吗？”
“该死，被日本人打中，”埃迪说，“不过流血不多。”他挤出笑容来。“像是打在大腿最上方，不过没有致命伤。”
路上疾驰辆小车。但战斗机引擎两侧还配备两把机关枪。飞行员够聪明话，完全可以使用这两把机关枪。
查克疯似看着高速公路两边。除成片甘蔗田以外，公路两边任何躲藏地方都没有。
查克开始在公路上走“Z”字形前进，但战斗机仍然不紧不慢地跟着帕卡德车。公路不宽，如果开进甘蔗地，车就开不快，车人将在战斗机攻击下无可遁逃。他突然想到，车开得越快，躲过子弹概率就越高，于是便加大油门。
容不得他细想。飞机离车很近，机翼上两具大炮黑洞洞炮口清晰可见。但正如查克猜想样，飞行员并没有使用大炮，而是用机关枪对他们进行扫射，子弹不断落在车前尘土上。
查克朝左拐，把车开上左侧路肩。接着又变道向右，开上右侧路肩。飞行员不断跟着车变道方向调整航行。子弹不断打在车护罩上。挡风玻璃碎，埃迪恐惧地呼号着，后座上女人们声嘶力竭地尖叫起来。
“
们这就送你去医院。”
这时，查克听到种令人心悸声音。
他哥哥正在痛彻心扉地哭。
伍迪像个不知所措孩子样抽噎着——带着无尽悲伤。
查克知道这是心碎哭泣。
射击阵以后，零式战斗机飞离公路。汽车不听使唤，开始自发地走起“Z”字形，有个前轮多半坏掉。查克努力控制着方向盘，试图把车稳在公路上。汽车横摆几下，滑过段柏油路面，撞进公路边块田里，最后终于停下来。
发动机里冒出火花，查克闻到汽油气味。
“所有人都快下车！”查克大喊，“油箱快爆炸！”他打开驾驶座边门，从车上跳下，然后猛地打开后门，让父亲把母亲拽下车。其他几人从车另面下车。“快跑啊！”他大喊着。查克根本不需要这喊。埃迪瘸拐地往甘蔗地里奔，像是受伤似。伍迪半抱半拽地带着似乎也受伤乔安妮。父亲母亲个箭步冲入甘蔗地，明显没有受伤。查克跟在父母亲后面跑入甘蔗地。三人跑百来码，然后躺平在地上。
时间似乎在刹那间凝固住。飞机声音渐渐远去。查克眺目远望，发现黑色油烟冲向几千英尺高空。最后几架日本战斗机正在向北而去。
这时传来声刺穿耳膜爆炸声。即便闭上眼睛，他还是感受到汽油爆炸产生明亮光芒，股热浪朝他直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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