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克抓住范德米尔右臂,同时示意埃迪抓住左臂。他们把醉酒范德米尔上校架到酒吧外面。
幸运是,黑暗巷子里停着辆出租车。查克为范德米尔打开车门。
这时,范德米尔亲埃迪口。
上校伸出臂膀抱住埃迪,把嘴唇压在埃迪嘴唇上,小声地咕哝着:“爱你。”
查克心里充满恐惧。这下不好收拾。
“老实说出来嘛,”范德米尔说,“不会告诉别人。”说着,他拍拍埃迪膝盖。
埃迪猛然站起身,把凳子朝外拉。“你别碰!”他说。
查克对他说:“埃迪,沉住气。”
“海军里没有哪条军规,说要被这个老女人摸。”
范德米尔醉醺醺地问:“你叫什?”
他是男人,但还是穿上套女装。酒吧老板也是同性恋。男人们可以搂在起跳舞。没人会因为你点杯苦艾酒而认为你是娘娘腔。
乔安妮死后,查克发现自己对埃迪爱更深。他知道埃迪可能会战死,但从不想这幕真会发生。珍珠港事件后,每天查克眼前都会浮现同样情景——美丽乔安妮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哥哥在乔安妮身边痛哭。查克也可能跪在埃迪身边,感受着同样难以承受苦楚。12月7日那天,查克和埃迪逃过劫,但现在他们加入战斗,在战争中,生命异常廉价。对查克和埃迪来说,待在起每天都十分宝贵,因为每天都可能是最后天。
查克拿着杯啤酒靠在吧台上,埃迪坐在他身边高脚凳上。他们正在听海军飞行员特雷佛·帕克斯曼回忆自己试图和女孩做爱尴尬往事。“以为她像画里女孩子样,下身非常整洁——没想到她那里毛比还多还杂!”查克和埃迪爆笑起来,“简直就是只黑猩猩!”透过眼角余光,查克看见魁梧范德米尔上校走进酒吧。
军官很少出入士兵聚会酒吧。军队纪律中没有这条禁令,但这种行为和穿着满是泥水靴子出入丽思-卡尔顿酒店餐厅样欠考虑。埃迪转过身,希望范德米尔没看见他。
这回运气可不太好。范德米尔上校径直走到他跟前,说:“姑娘们都聚在起,是不是?”
埃迪对着范德米尔肚子就是狠狠拳。上校疼得喘着粗气。埃迪又照他脸上来拳。查克赶忙拦到两人之间,在范德米尔倒地之前,把他抱
埃迪说:“如果再敢碰,敲掉你那颗肮脏脑袋!”
查克说:“范德米尔上校,知道个比这儿更好地方,想去玩吗?”
范德米尔疑惑地看着他:“什地方?”
查克绘声绘色地说:“比这里更安静更舒适地方——和这差不多,但比这更私密。明白意思吗?”
“听起来不错。”上校口气喝干杯子里酒。
特雷佛转身,迅速混进人群里。范德米尔问:“他去哪儿?”范德米尔已经醉得连话都说不清楚。
查克发现埃迪脸色阴沉。他不卑不亢地对范德米尔说:“上校,晚上好,要给你买杯啤酒吗?”
“来杯威士忌。”
查克给范德米尔买杯威士忌。他喝口,说:“听说你们在酒吧后面亲热——有这回事吗?”他等着埃迪反应。
“不知道。”埃迪冷冰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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