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好,没什可抱怨。”他毅然决然地说。
卡拉心想:那他来这里干什?他是不是想和捉迷藏,戏弄够以后才对提出指控?
卡拉什话都没说,等待着厄内斯特反应,尽量不让自己动摇。
厄内斯特低头看着推车。“为什把推车推进衣帽室?”
“在找东西,”她随口编条理由,“找块手帕。”她尽量控制住自己,不让声音里颤抖,bao露出来。“结果在雨衣里找到。”她告诉自己,别再说蠢话。他只是个医生,不是盖世太保特工。但厄内斯特医生还是吓着
厄内斯特医生抬起头,看到来人是卡拉后,露出笑容。
贝特霍尔德·厄内斯特医生是医院里所有护士梦中情人。他医术精湛,对病人很热情,样貌英俊。最重要是,他还独身!他几乎和医院里所有漂亮护士都谈过恋爱。如果流言没错话,他和其中大多数都睡过觉。
卡拉对他点点头,从他身边走过去。
她把推车推出病房,折入护士衣帽间。
她大衣挂在钩子上。大衣下放着个编织购物袋,里面放着条用旧丝围巾、颗卷心菜,以及盒装在棕黄色纸袋里卫生巾。卡拉拿出购物袋里装着东西,飞快地把推车里药物放进去。卡拉用绣着金色几何图形蓝围巾盖住偷来药物和医疗用品,这条围巾想必是母亲年轻时买,接着她把卷心菜和卫生巾放在所有物品上面,把购物袋挂在钩上,最后用大衣遮住。
1942年,柏林
卡拉·冯·乌尔里希推车走进供应室,顺手关上门。
她必须行动迅速。如果被人抓住,这刻所做事会把她送进集中营。
她从壁橱里拿几种伤口涂剂、卷绷带和罐消毒药膏。接着她打开药橱,从里面拿出减轻疼痛吗啡、预防感染磺胺以及退烧阿司匹林,最后,她又顺个没有打开包装皮下注射器。
几周来,她经常改写领取记录。从这些领取记录来看,她偷走药物和医疗器具都被合理地使用。她在偷窃之前就草草写上这些领取记录,而不是之后。即便有检查,她也不过是粗心地超领些物品,而不是有意地偷窃。
成功,她琢磨着。她意识到自己身体在微微地颤抖。她做个深呼吸,努力控制住自己。镇定下来以后,卡拉推开衣帽间门——发现厄内斯特医生正等在门外面。
厄内斯特医生直在跟着她吗?他准备告发她偷窃吗?可厄内斯特医生并没表现出敌意:事实上,他表现得非常友好。也许她可以把厄内斯特医生对付过去。
卡拉说:“医生,下午好,有什需要帮忙吗?”
他笑:“护士,你怎样?切都还好吗?”
“还算好。”卡拉带着罪恶感奉承道,“医生,应该问是您,切都还好吧?”
她已经干过两次,现在已经不怎怕。
推着推车走出供应室以后,她希望自己能表现得像个正常值班护士样:把病员所需用药送到他们床头。
卡拉走进病房,令她惊愕是,厄内斯特医生正坐在床头给病人把脉。
医生们应该正在吃午饭才对。
现在改主意还不算晚。她强作镇静,做出和判断相反举动,昂着头把推车推进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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