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被烧毁议会大厦附近又停下,瓦格纳在纸上又画出条直线。两条线交会在市中心以东弗里德里希斯海因区。
马赫让司机朝东北方向拐,把他们带到交会点附近,这时他又在纸上画不同角度第三条线。“经验告诉们,多考虑个方向是必要,”马赫告诉沃纳,“仪器只能做出大体估计,多做种考虑会减少出错可能性。”
“每次你都能抓住间谍吗?”
“才不是呢。大多数情况抓不住。通常,们会慢步,眼睁睁地看对方溜走。对方常常在发报时改变频率,使们找不到他踪迹。有时对方会突然中断,换个地方继续发报。他也可能派个眼线盯着们,看到们来就给他通风报信。”
“障碍可真不少。”
他们整夜抓不到个人。他害怕会因为德军在苏联所受到磨难而遭到责备。他已经倾尽所有,但在第三帝国,有时即便努力也得不到奖赏。
侦察车时常整夜都捕捉不到次信号,有时却能同时捕捉到两三个。这时,马赫必须选择追踪哪个忽略哪个。他确信柏林存在不止个间谍网络,他们也许根本不知道彼此存在。马赫必须用有限工具完成这项几乎不可能完成工作。
接近波茨坦广场时,车上仪器捕捉到个信号。马赫听出声音含义。“这是个给苏联人当间谍钢琴师,们暂时还不想动他。”他松口气说。至少,他可以向沃纳证明这套仪器是有效。他说这位钢琴师正在接连传送五位数组成数组。“苏联情报机构喜欢运用两位数代表个字母密码,”马赫对沃纳解释说,“比如说,11代表A,用五位数字传递信号只是他们种习惯,真正要看是相邻两位数字。”
操作仪器电气工程师曼恩大声读出组坐标,瓦格纳用铅笔和尺在地图上画根线。里特尔加大马力,向新目地进发。
钢琴师还在发报,哔哔声在车里响个不停。马赫恨透这个间谍钢琴师。“该死共党分子,”他说,“总有天他会在总部地下室,为让痛苦早点结束乞求快点让他死。”
“但们早晚会抓住他们。”
里特尔停下汽车,曼恩确定第三个方位。瓦格纳地图上三根铅笔画线在东区车站附近形成个小三角。钢琴师在铁道线和运河之间某个地方。
马赫把位置告诉里特尔,对他说:“赶紧开过去。”
马赫注意到,沃纳出汗。车里是有点热,年轻中尉也许还不习惯参加这类行动。应该让他知道盖世太保工作是怎样。这样很好,马赫心想。
里特尔开车沿着华沙大街向南行进。穿
沃纳脸变得苍白。这个人不适合警察工作,马赫心想。
过会儿,沃纳重新打起精神。“你说苏联密码似乎不难破译。”他若有所思地说。
“是,”马赫对沃纳这快抓到要点感到很开心,“但其实没那简单,他们对算法进行包装和改良。把信息转化为系列数字以后,钢琴师会不断在这些数字里插入个关键词——比如说某处地名——对它进行编码。把第二组数字从第组中减去以后,他再把结果发报出去。”
“如果不知道关键字,译码就无从下手。”
“说得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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