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是参军就是战死，女人搬家具是件很平常
事。现在汽油很难买，到哪去找搬场车啊？”
“人家会问你们为什
天黑
以后才搬。”
卡拉露出挫败神情。“妈妈，
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如果被人问起话，必须编套
用不少时间，她们才把衣橱横放在过道里。卡拉打开橱门，这时衣橱看上去有点像是个带着铰链盖板棺材。
卡拉回到厨房，朝科赫尸体俯下身。她从科赫口袋里拿出微型照相机和胶卷，把它们放进厨房抽屉里。
卡拉抱住科赫双臂，艾达拉住他双脚，两人合力把尸体从厨房拖到过道，然后放入衣橱。艾达把盖在科赫头上毛巾挪正位置，尽管那里早就不流血。
要不要把科赫身上军服剥下来呢？卡拉寻思着。脱下制服话，尸体就很难辨认出身份——但这样
来，丢弃这套军服又是个麻烦。卡拉决定不把军服剥下来。
卡拉拿起帆布包，把它扔在衣橱里尸体旁边。
茉黛说：“如果能有辆车那就好。”
卡拉摇摇头说：“现在谁都弄不到汽油。”
三个人都不说话。窗外，太阳落山。艾达拿条毛巾，包住科赫头，不让鲜血弄脏地板。茉黛低声哭泣着，泪水从极度痛苦脸上往下流。卡拉希望安慰安慰母亲，但在那之前，她们必须把眼前尸首处理掉。
“们可以找只盒子把他装起来。”茉黛说。
艾达说：“只有棺材有那大。”
味。”
“那就把他埋在后院吧。”
“如果有人看到三个女人在民宅花园里挖出个六英尺长洞来，他们会怎想？难道会以为们是在找金矿吗？”
“们可以晚上挖。”
“晚上挖别人就不起疑吗？”
她关上衣橱门，拿钥匙锁上，防止门意外被打开。卡拉把钥匙放在裙子口袋里。
她走进餐厅，朝窗外看。“天快黑，”她说，“现在搬正好。”
茉黛问：“别人会怎想？”
“他们觉得们在搬家具——也许是卖换食物。”
“两人女人搬个衣橱——看上去会不会显得有些奇怪？”
“用家具装怎样？餐具柜就可以。”
“太重，”艾达若有所思地说，“房间里衣橱倒没那重。”
卡拉点点头。女仆不会有太多衣物，也用不上红木家具，因此艾达房间里有只廉价松木做窄衣橱。想到这点，卡拉不禁有几分尴尬。“就用它吧。”卡拉说。
艾达原来住在地下室，但那里已经改装成防空洞，所以她搬到楼上。卡拉和艾达走上楼。艾达打开衣橱，从横杆上把所有衣服拿下来。艾达衣物不多：两件外套，几条裙子，件大衣，都穿得很旧。艾达整齐地把这些衣物放在单人床上。
卡拉斜过衣橱，靠在自己身上，艾达抱起衣橱另外头。衣橱不重，但体积有点大，她们用好会儿才把衣橱抬出门扛下楼。
艾达挠挠脑袋。
卡拉说：“们必须找个地方扔尸体，公园或运河最好。”
“怎把尸体运过去呢？”
“他不太重，”茉黛悲伤地说，“虽然壮，但体形精瘦。”
卡拉说：“体重不是问题。和艾达完全搬得动他，但搬他时候们不能让别人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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