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欧洲大陆变得越来越难,劳埃德工作也愈加危险起来。去年年末,德国占领整个法国南部,他们根本没把傀儡政权——维希z.府放在眼里。德军在西班牙边境设立纵深十英里禁区,此刻,劳埃德行人就在这个区域内。
特蕾莎用法语对德国兵说:“先生们,早上好,切都顺利吗?”劳埃德很解特蕾莎,听出她声音里恐惧。劳埃德暗暗祈祷,德国兵千万别注意到特蕾莎这种异常。
法国警察中有不少法西斯分子,也有些**党人。无论是何身份,他们都很懒散,没人愿意在天寒地冻野外追捕逃犯。但德国人不样。进入边境城市后,德军就开始派兵在劳埃德和特蕾莎经过山路和小道上巡逻。好在这些巡逻兵不是德军精锐部队,精锐正在苏联打仗——他们刚经历艰苦漫长战斗,成功包围斯大林格勒。大多数派驻在法国德军是老人、小孩、以及还有定战斗力伤员。但这反而使他们急于证明自己。和法国警察不同,他们很少睁只眼、闭只眼。
两个德国兵中,比较年长那位身材瘦削、头发灰白,他问特蕾莎:“你们要去哪儿?”
“去拉蒙特村,们给你和你战友们带来日用品。”
1943年,伦敦
在条狭窄上坡山路上,行进着队绝望逃亡者,走在队尾那人正是劳埃德·威廉姆斯。
他气息平稳,对这样山路习以为常。他已经翻越过好几次比利牛斯山。他在自己登山帆布鞋上绕好几圈绳子,以防在山路上打滑。还在蓝色工作服外面套件厚实大衣。虽然现在阳光很好,但等他们到高海拔,太阳也落山,气温会降到冰点之下。
队伍中有两匹强健马、三个本地人,以及八个疲惫而满身泥污逃亡者,人和牲畜都带着很多行李。逃亡者中有三个美国飞行员,他们驾驶B-24“解放者”轰炸机在比利时坠机,这三人幸免于难。队伍里,还有两个从斯特拉斯堡战俘集中营里逃出来英国军官。剩下三人,个是捷克**党员,个是带着小提琴犹太女人,还有个神秘英国人,叫沃特米尔。在劳埃德看来,这家伙很可能是个间谍。
他们走很长段路,历尽艰辛。这是旅途最后段,也是最艰险段。旦被德国人抓到,他们就会遭受严酷折磨,还要交代沿途帮助过他们每个人。
德军这支连队驻扎在偏远山区,离民居非常远。驻扎之后,他们才意识到食物补给是多不易。能想到以合理利润出售食物给德国兵,特蕾莎真是聪明极——等于争取到张通过禁区通行证。
瘦削德国
走在队伍最前面是特蕾莎。对于不习惯爬山人来说,这路非常艰苦。他们必须路小跑,躲避敌人。劳埃德发现,有特蕾莎这个娇小漂亮姑娘走在前面,大家都走得飞快,生怕跟不上她。
山路逐渐平缓、宽阔,他们走进片空地。突然,有人用德国口音法语对他们大喊:“都站住!”
队伍随即不动。
两个德国兵从岩石后面冒出头来。他们各拿着杆毛瑟手动栓式步枪,这种枪可以装五发子弹。
劳埃德手伸向大衣口袋,里面装着把鲁格九毫米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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