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砍下莉莉·马克格拉芙头——还逼在旁边看着。”
卡拉吃惊地张大嘴:“你究竟在说什啊?”
“她只有二十二岁,”沃纳从兜里拿
隔壁房间传来哭泣声音。
她很吃惊。那是沃纳声音。很难想象那个没有担当花花公子竟然会哭得如此痛心。
但哭声确出自沃纳,他似乎在压抑着自己悲痛,但是没有成功。
卡拉不禁为沃纳感到难过。她告诉自己,沃纳多半是被哪个有主见女人以正当理由抛弃,不需要为他担心。但她实在无法对沃纳发自真心悲痛置之不理。
她下床,把战斗计划书收进包,走出弗里达卧室。
然后用块藏东西用蓝里带金围巾盖在肩包上。她站会儿,让呼吸恢复正常,然后走回病房。
卡拉尽自己所能完成这天工作,接着她穿上外套,离开医院,向地铁站走去。走过幢被炸毁民宅时,她看见残骸上画些涂鸦,个不甘心接受失败爱国者写道:“们墙也许会破碎,但们心永远不会。”但也有人讽刺地写上希特勒1933年时竞选口号:“给四年,会给你们个不样德国。”
她买张到动物园车票。
在地铁上,她觉得自己和周围人格格不入。其他乘客都是忠诚德国人,她包里却有叛卖给莫斯科秘密。卡拉不喜欢这种感觉。没人在看她,她却觉得人们是在避免和她进行眼神交流。她想尽快把信封送到弗里达手里。
动物园地铁站在蒂尔加滕区边缘。因为防空需要,高射炮台边大树都被砍矮。动物园这里高射炮台高百英尺,顶上四角各有门重二十五吨百二十八毫米高射炮。柏林共有三座这样高射炮台。为更好地融入动物园景色,炮台水泥基座被漆成绿色。
她站在沃纳卧室门口,听着门里声音,沃纳哭声更清晰。卡拉不忍心放着他不管。她推开门,走进去。
沃纳双手抱头坐在床边。听到推门声,他惊恐地抬起头。他脸上都是泪水,脸涨得通红。他领带松松垮垮,领子没有翻好,眼中满是悲切。他像是被人击倒无法站起来,因为太过痛苦,已经不介意被人知道。
卡拉不想装出于己无关样子。“你怎?”她问。
“不能再这下去。”沃纳说。
卡拉关上门。“发生什事?”
尽管非常丑,但柏林人都很喜欢这座炮台。当敌军开始轰炸时候,炮台发出炮声至少能让他们知道,还有人在还击。
卡拉提心吊胆地从地铁站走到弗里达家。这时是下午四点,弗里达父母应该都不在。鲁迪在厂里,莫妮卡多半出去串门,有时她会去找卡拉母亲聊天。卡拉在车道上看见沃纳摩托车。
男仆为卡拉开门。“弗里达出门,不过应该很快就回来,”他说,“她去卡迪威百货商店买手套。沃纳先生重感冒躺在床上。”
“还是在弗里达房间里等她吧。”
卡拉脱下大衣上楼,手里仍拿着提包。进弗里达房间以后,她踢掉鞋子,躺在床上看城堡行动战斗计划书。她像上紧发条钟样紧张,但能把偷来文件交给弗里达,她又感觉轻松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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