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纳,害怕极。”
“你可以不接受这项工作,但你不做就没人做。”
这时他们听见阵吵嚷声。
隔壁病房住都是些精神病患者,平时很少有叫嚷或尖叫声音,但今天情况似乎有点不同。有人正在隔壁病房厉声争辩着,声音很大,而且似乎有理有据。这时又出现第二个声音,说话人是柏林口音,语气霸道,显然是医院以外人。
卡拉走到走廊里,沃纳跟在后面。
“你来这干什?”卡拉问,“仅仅是和接吻吗?”
“带来坏消息,被调到东部前线。”
“哦,不。”卡拉哭。
“能捱到现在才上前线已经是个奇迹。多恩将军不可能直罩着。军队里半数人是老人和学生,是个二十四岁适龄军官,自然应该去。”
卡拉小声说:“请你千万别死。”
不愿意去相信这类流言。
留在柏林少数犹太人生病后不能被雅利安医生和护士看诊。归因于纳粹种族主义紊乱逻辑,这家医院得以保留。这家医院职员是犹太人和那些算不上雅利安人家伙:东欧来斯拉夫人、先辈来自不同种族人,以及那些和犹太人结婚人。但医院没有足够护士,因此洛特曼医生请卡拉过来帮忙。
医院经常被盖世太保骚扰,缺少装备,尤其是病人用药。另外医院人手不够,几乎没有可用资金。
给空袭中断腿个十岁小男孩量体温时,卡拉就已经犯罪。从她本人医院偷出药品拿过来用更是个不得罪名。可她却想证明,不是每个人都在纳粹面前屈服,哪怕是向自己证明也好。
巡视完负责病房以后,卡拉看见沃纳穿着空军军装站在病区门外。
外套上绣着颗黄色星星洛特曼医生正在和个穿着党卫军制服家伙争辩着什。平时紧闭通向精神病区双开门,此时正向外敞开着。病人们正在离开病房。两个警察和几个党卫队队员正驱赶着
“会尽力。”
卡拉仍旧保持着很轻声音:“但们谍报网怎办?切都是你在操办,你走以后谁来负责?”
他言不发地看着她。
卡拉意识到沃纳在想什。“不——不能是啊!”
“你是最佳人选。弗里达是个跟随者,而不是个领袖。你已经在招募和指挥新人上展示自己才干。你从来没有被抓过,也没有参加政治活动记录。没人知道你在阻止T4行动中所扮演角色。对当局而言,你只是个无可指摘护士。”
沃纳和卡拉连好几天生活在恐慌之中,生怕有人从被炸学校里生还,指控沃纳是个间谍。不过现在她们知道那些人已经全死,没有别人知道马赫猜疑。他们又次逃过劫。
沃纳很快便从枪伤中恢复过来。
他们成恋人。沃纳搬进乌尔里希家大而空旷宅子里,每天晚上和卡拉起睡觉。双方长辈都没反对:每个人都可能没几天好活,人们应该从艰辛和磨难中享受点点快乐。
但这天隔着病区玻璃门向卡拉挥手时候,沃纳表情严肃很多。卡拉挥手让他进来,和他接吻。“爱你。”这句话卡拉总是说不够。
他总是愉快地予以回应:“也爱你。”今天也是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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