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6日,星期早上,东部时间五点零九分,倒计时开始。这时,天刚亮,东方微微泛出鱼肚白。
测试代号是“三位体”。格雷格询问为什要这样命名,耳朵特别尖资深犹太科学家罗伯特·奥本海默,引用诗人约翰·邓恩句诗:“三位体上帝,请猛击心吧。”
奥本海默是格雷格见过最聪明人。作为这个时代最杰出核物理学家,他能说六种语言。他读过卡尔·马克思德语原版《资本论》。他唯不太喜欢是佛教中梵文。格雷格喜欢他,也很佩服他。大多数科学家是不善与人交流怪才,奥本海默却是个例外。他身材高大,讲话幽默,具有亲和力,非常讨女士们欢喜。
在荒漠中央,奥本海默让工程兵部队在水泥基座上竖起百英尺高铁塔。铁塔顶端有个橡木搭建平台。星期六那天,炸弹被吊到平台上。
科学家们从不称其为“炸弹”,而是爱把它叫做“
“政治警察?”艾瑟尔气愤地说,“他是怎想到这种陈词滥调?”
伯尼说:“从某种方面来讲,这对们反而是好事。找不到们软肋,他才会拿些压根和们无关事情攻击们。可恶骗子。”
劳埃德大声说:“算,仔细听他还会说些什!”
丘吉尔说:“他们会求助于某种形式盖世太保!”
众人都听不下去,站起来大声抗议,首相演讲声很快被淹没。“浑蛋,”伯尼把拳头伸向马可尼牌收音机,“浑蛋,真是个浑蛋!”
首相说,“必须告诉你们,社会主义政策是和英国m;主思想格格不入。”
没事,这只是保守党人惯用乱棒打死伎俩。所有破除陈规理念都被他们斥为外国舶来品。但丘吉尔首相又能给民众带来什呢?工党已经有自己治国方案,保守党相应地会提出什方案呢?
“社会主义和极权主义紧密地联系在起。”丘吉尔说。
劳埃德母亲艾瑟尔说:“看来他不准备说们和纳粹样。”
“想,他不会,”伯尼说,“他会说,们已经击败外部敌人,现在们必须打倒们内部敌人。标准保守党思维。”
平静之后,艾瑟尔说:“这就是他们竞选策略吗?编造关于们瞎话?”
“看来是这样。”伯尼说。
劳埃德说:“但人们会相信他吗?”
新墨西哥州南部,离埃尔帕索不远,有个叫死亡谷地方。从早到晚,火辣辣日头炙烤着针刺灌木丛和剑叶丝兰。这里常住民只有蝎子、毒蛇、火蚁和蜘蛛。现在,“曼哈顿计划”项目组人员正在这里测试人类历史上最可怕武器。
格雷格·别斯科夫和科学家们站在离实验现场万码以外。他有两个愿望:第,炸弹能达到项目要求。第二,炸弹威力波及不到万码开外地方。
“人民才不会信他呢。”艾瑟尔说。
劳埃德说:“别争,听他接下来怎说。”
丘吉尔说:“社会主义国家在完成各方面改造以后,就听不进反对意见。”
“这句话够狠。”艾瑟尔说。
“但会做得更好,”丘吉尔说,“发自内心地告诉你们,没有政治警察,他们根本无法建立社会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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