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美国参议院发生什吗?”沃洛佳温和地问,“参议院老牌孤立主义议员范登堡发表八十分钟演讲,支持‘马歇尔计划’。他演讲得到热烈鼓掌。”
乔治·马歇尔把不成熟主意发展成个计划。这主要得归功于英国外交部长厄尼·贝文机智。在沃洛佳看来,贝文是反共分子中最危险类人:出身于工人阶级社会m;主党人。尽管身材臃肿,他反应却足够敏捷。贝文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在巴黎召开次由欧洲各国参加会议,对马歇尔哈佛演讲进行积极回应。
从潜伏在英国外交部间谍那沃洛佳得知,贝文决意将德国归入马歇尔计划,而把苏联排除在外。斯大林号召东欧各国拒绝马歇尔计划,这正好落入贝文陷阱。
苏联秘密警察似乎正竭尽全力阻止马歇尔计划在国会通过。“参议院本打算否决马歇尔这项提案,”沃洛佳对伊利亚说,“美国纳税人不支持这项提案。但布拉格发生阴谋让他们觉得有必要让这份议案得以通过,因为欧洲资本主义有崩塌危险。”
伊利亚愤慨地说:“捷克斯洛伐克资本主义政党想接受美国贿赂。”
1948年,布拉格
沃洛佳作为苏联红军代表团员前往布拉格参加和捷克军队会谈。他们住在帝国饭店装饰豪华房间里。
布拉格雪很大。
沃洛佳想念卓娅和小科特亚。科特亚已经两岁,认字速度非常快。孩子身上每天都在发生变化,似乎天天都会变个样。卓娅又怀孕。沃洛佳不愿和家人分别整整两周。代表团里大多数人把这当成个脱离妻子好机会。他们喝很多酒,和野女人打情骂俏,但沃洛佳只想回家。
两军间会谈在稳步进行中,沃洛佳此行却另有任务,他任务是报告军队情报机关死对头——苏联秘密警察,在布拉格愚笨行动。
沃洛佳对现在工作越来越提不起劲。以前他许多信仰都渐渐倒塌。他对斯大林、**主义以及苏联人民美德不再有信心。连父亲也不是亲生。如果能带上卓娅和科特亚,他定会投奔到西方去。
但他把全部心思都投入在目前工作上,通过现在工作,他可以在剩下为数不多些信仰上做些事情。
两星期前,捷克斯洛伐克**党抛弃他们政治同盟,控制整个捷克斯洛伐克z.府。捷克著名二战英雄、反共先锋、外交部长扬·马萨里克被监禁在他办公楼——切尔尼宫楼顶。苏联秘密警察无疑是这起阴谋幕后黑手。事实上,同样住在帝国饭店沃洛佳妹夫伊利亚·德沃尔金就参与这个阴谋。
沃洛佳上司莱米托夫把这个阴谋看成苏联对外关系灾难。马萨里克原本有机会向世界证明,东欧国家可以在苏联羽翼下保持自由和独立。他本想在捷克斯洛伐克建立个采取西方m;主体制,但又和苏联友好合作国家。这是个完美安排,愿景中捷克z.府既可以让美国安心,又能让苏联得到它们想要切。但这种均衡却因为苏联秘密警察横插杠而被打破。
伊利亚却还在叫嚣:“资产阶级政党必须被打倒!”天晚上,他在饭店酒吧这样对沃洛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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