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吧,”波洛先生说,“欧洲来天气预报,说不太好。”
“很糟糕,巴尔干雪下得很大。”
“听说德国也是。”
“好吧,”对话又要中断,迪博斯克中尉赶紧说道,“明晚七点
“想,您打算在那儿待几天吧?”
“没错。从没去过斯坦布尔,错过会很遗憾——是。”他说明似打个响指,“没有负担——会在那儿游览几天。”
“圣索菲,很漂亮。”迪博斯克中尉说,不过他可从来没见过。
阵冷风呼啸着吹过站台,两人都打个冷战。迪博斯克中尉偷偷地瞄眼手表。四点五十五分——只有五分钟!
他唯恐对方注意到他偷看手表,赶紧继续说道:
托罗斯快车上重要旅客
叙利亚冬季,清晨五点钟,阿勒颇站台旁停着辆在铁路指南上美其名曰托罗斯快车火车,上面有节厨房车、节餐车、节卧铺车厢和两节普通客车厢。
通向卧铺车厢踏板旁边,站着个年轻法国中尉,穿着身醒目制服,正在跟个矮个子男人说着什。后者用围巾把脑袋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个红彤彤鼻尖和两撇向上翘起小胡子。
天气寒冷,为位高贵陌生人送行这份工作可不怎令人羡慕,但中尉迪博斯克还是勇敢地坚守在岗位上,用优雅法语说着优美词句。实际上,他并不明白这切究竟是怎回事。当然,在这种情况下总有些谣言。将军——他将军——脾气越来越坏。然后来个陌生比利时人,好像是大老远从英国过来。过星期——无缘无故紧张星期——再后来发生某些事,位很有名军官z.sha,另外位突然宣布辞职,那些焦虑脸上忽然没有焦虑,些军事防御措施也放松,而将军——迪博斯克中尉顶头上司——好像忽然年轻十岁。
迪博斯克偶然听到将军和陌生人部分谈话。“你救们,亲爱,”将军充满感情地说,白色大胡子激动得直哆嗦,“你挽救法国军队荣誉——避免很多流血事件!你接受请求,该怎感谢你才好啊!你这远过来——”
“每年这个时候,旅行人都很少。”他说着,看看他们上方卧铺车窗。
“是这样。”波洛先生附和道。
“但愿您别被大雪困在托罗斯!”
“以前有过吗?”
“有过,是。今年还没有。”
这个陌生人(他名字是赫尔克里•波洛)回答得很恰当,其中有这句:“可你确实救过命,怎能忘记呢?”接着将军也很恰当地作回答,表示过去那件事不值提。又提到法国、比利时、光荣与荣耀诸如此类话题,彼此热情拥抱之后结束谈话。
至于两个人说究竟是什,迪博斯克中尉仍然是摸不着头脑,但是他被委以重任,护送波洛先生登上托罗斯快车,作为个有着远大前程青年军官,他怀着满腔热情执行这任务。
“今天是星期日,”迪博斯克中尉说,“明天,星期晚上,您就到斯坦布尔。”
他不是头次这说。火车发动之前,站台上对话多少会有些重复。
“是啊。”波洛先生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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