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上帝让你摆脱这
切。”他说道。
“嘘，请别说
。”
“哦，好吧。”他有点气恼地向波洛这边扫眼，然后说道，“不过
不喜欢你当家庭教师这个想法——对那些专横
妈妈和她们讨厌小鬼唯命是从。”
她笑，声音有些失控。
“不，你不能这
想。家庭教师‘饱受压迫’，是个已经被推翻传说。那些父母还怕被欺负呢。”
“两年前也坐过这趟车，那时候在斯坦布尔度过三天。”
“哦，明白，得说很高兴你直接去英国，因为也是。”
他略显笨拙地欠欠身，脸色有点发红。
“们上校很容易动感情啊。”赫尔克里•波洛饶有兴致地想，“这趟火车跟在海上航行样危险！”
德贝纳姆小姐淡然地说那很不错，她态度有些克制。
“呃，你知道，早饭可不是聊天好时间。”
“正合意。不过不会咬人。”
上校坐下来。
“服务员！”他专横地命令道。
他点鸡蛋和咖啡。
无其事地观察起她来。
他判断，她是那种无论在哪儿都能照顾好自己年轻女人，沉着而且有能力。他尤其喜欢她那极为端正五官和细致白皙皮肤，也喜欢她那顺滑整洁黑发，还有她那双冷淡灰色眼睛。不过，她看起来太干练，不是他心目中“美女”。
没过多久，另个人走进餐车。这是个四五十岁高个子男人，身形偏瘦，棕色皮肤，两鬓略有些斑白。
“印度来上校。”波洛自言自语道。
新来人对女子微微鞠躬。
两人没再说话。也许阿巴思诺特对自己感情爆发感到羞愧。
“在这儿看到幕奇怪小喜剧。”波洛沉思着自
波洛注意到上校陪她回她车厢。后来，他们穿行在托罗斯壮丽景色之中，两人肩并肩地站在过道上，俯瞰奇里乞亚门时，女子忽然叹口气。波洛正站在他们旁边，听到她低声说道：
“真美啊，希望——希望——”
“什？”
“希望自己能欣赏它！”
阿巴思诺特没有应答。他下巴那条方形线条似乎更加严峻、冷酷。
他视线在赫尔克里•波洛身上短暂地停顿片刻，又毫不在意地移开。波洛明白这个英国人想法，知道他准会这自言自语：“只不过是个该死外国佬。”
不愧是这个民族，两个英国人并没有闲聊，只是简单地说两句，女子就起身回自己车厢。
午饭时，那两个人又坐在同张桌子旁边，仍然无视第三个旅客。他们谈话比早饭时活跃些。阿巴思诺特上校说到旁遮普，还间或询问对方几个关于巴格达问题。很明显，她在那儿当过家庭教师。谈话中他们发现几个彼此共同朋友，这立刻使二人友好起来，不再那拘束。他们提到个叫老汤米人，还有个老雷吉。上校问她是直接去英国还是在斯坦布尔下车。
“直接去英国。”
“那岂不是很遗憾？”
“早上好，德贝纳姆小姐。”
“早上好，阿巴思诺特上校。”
上校站住，只手搭在她对面椅子上。
“你介意吗？”他问。
“当然不。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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