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猛然
动，两
但火车并没有开动，又传来声汽笛。
“
说，先生，”年轻人忽然开口
，“如果你愿意睡下铺——如果方便
话——别客气，都行。”
真是个可爱小伙子。
“不，不，”波洛谢绝道，“不能——”
“没关系——”
“火车上没有别卧铺，先生，这位先生只能住在这儿。”
说这话时，他拉起过道上窗户，把波洛行李拎进来。
波洛对列车员语气中歉意饶有兴致。这人肯定答应给列车员笔不菲小费，好让自己不受其他旅客打扰，独自享用这个房间。可是，再慷慨小费也不顶用，因为公司董事上火车并下达命令。
列车员把箱子放在行李架上，然后走出房间。
“都放好，先生，”他说，“您住上铺，七号房，火车分钟后就开动。”
“把这位先生行李搬到七号房间，”布克先生说，“如果哈里斯先生来，就跟他说已经晚，卧铺不能为他留太久，到时们再设法另行安排。干吗要在乎这位哈里斯先生呢？”
“全听您吩咐。”列车员说。接着他给波洛搬运工指路，自己则闪到车厢踏板边，请波洛上火车。
“最里面倒数第二间，先生。”他喊道。
波洛缓缓地沿着过道走过去，大部分旅客在自己房间外面站着。
他像钟表那样有规律且礼貌地说着“对不起”，最后终于走到指定房间，里面有人正伸手拿行李，正是在托卡斯旅馆见到那个年轻高个子美国人。
德国女士在里面——个女仆。”
“哎呀，真不巧。”布克先生说。
“别烦恼，朋友，”波洛说，“坐普通车厢就行。”
“不行，不行，”他再次转向列车员，“旅客都到齐吗？”
“其实，”那人说，“还有位旅客没到。”他面带迟疑，慢吞吞地说。
“你太客气——”
两人谦让着。
“只是个晚上，”波洛解释道，“到贝尔格莱德——”
“哦，明白。你在贝尔格莱德下车——”
“也不全是。你知道——”
说完，他便沿着过道匆匆走开。波洛走进房间。
“可从没见过列车员亲自摆放行李，”波洛愉快地说，“真是闻所未闻！”
他旅伴笑笑。显然他已经忘记刚才不快——也许他觉得再追究此事也没什
意义。“这列火车真是座无虚席啊！”他说。
随着汽笛声巨响，火车头也凄凉地长啸声。两人都从房间来到过道上，外面有个声音大喊：“上车！”
“车开。”麦奎因说。
看见波洛进来，他皱皱眉。
“对不起，”他说，“想你弄错。”接着又用法语费力地重复遍。
波洛用英语回答他：“你是哈里斯先生吗？”
“不，叫麦奎因。——”
但就在这时，列车员声音从波洛肩头传过来——带有歉意而且急促声音。
“说下去！”
“二等卧铺七号房。现在差四分钟九点，这位先生还没来。”
“是谁？”
“个英国人，”列车员查查他名单，“姓哈里斯。”
“这名字是个好兆头，”波洛说，“根据狄更斯小说，这位哈里斯先生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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