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又开动,你抽着你烟斗,讨论着欧洲形势——或者世界形势。很晚,大多数人都休息,有没有人从门口经过?想想。”
阿巴思诺特上校皱着眉努力回想着。
“说不好,”他说,“你知道没留意。”
“但是你有着军人观察细节能力,就是说,就算没留意也能注意到。”
上校又想想,摇摇头。
“现在,阿巴思诺特上校,希望你能仔细想想,你跟麦奎因先生聊天时候,有没有人从门外走廊上经过?”
“觉得有好多人,没注意。”
“啊!但是指是——这说吧,你们聊天最后个半小时。你在温科夫齐下车,是吗?”
“是,可是大约就分钟。外面有,bao风雪,冷死,还是回到车上呼吸闷热污浊空气吧,虽然通常都认为这种列车供暖让人无法忍受。”
布克先生叹口气。
“然后你干什?”
“回自己房间关灯睡觉。”
“你床已经铺好?”
“是。”
“你在——让看看——十五号房间,靠着餐车那头倒数第二间?”
你在他房间里,还是他在你房间里?”
“在他房间里。”
“那个年轻人是姓麦奎因吗?”
“是。”
“他是你朋友吗,还是只是认识而已?”
“说不上来。除列车员,不记得还有谁经过。等等,想,有个女人。”
“你看到她?年老还是年轻?”
“没看见她——没朝那个方向看。只是阵窸窸窣窣声音,还有种味道。”
“味道?香味吗?”
“呃,是种水果味,如果你明白意思,是说百码以外就能闻到。但是⋯⋯”上校慌忙说,“很可能是昨天晚上早些时候事,就像你刚才说,只是无意中注意到。那天晚上度嘀咕过:‘女
“很难让每个旅客都满意。”他说,“英国人喜欢开窗,其他人就喜欢走过来都给关上。两难啊。”
波洛和阿巴思诺特上校都没有注意他感慨。
“现在,先生,请回忆下,”波洛鼓励他说,“外面很冷。你回到火车上,又坐下来,吸烟——也许是香烟,也许是烟斗——”
他顿顿。
“抽烟斗,麦奎因先生吸香烟。”
“是。”
“你回自己房间时候,列车员在哪儿?”
“坐在尽头张小桌子旁边。实际上,回房间,麦奎因就叫他过去。”
“为什叫他?”
“猜是铺床吧。他那里还没铺床。”
“都不是,这趟旅行之前从来没见过他。昨天们碰巧聊起天,大家都很有兴致。通常不喜欢美国人——他们没什用处——”
波洛笑,想起麦奎因对英国人评价。
“但是喜欢这个年轻人。关于印度情况,他有些傻乎乎愚蠢看法。美国人就是这糟糕——他们感情用事,还是理想主义者。不过,他对说话挺感兴趣,对那个国家,有将近三十年经验。而且对他跟说美国禁酒令也很感兴趣。然后们大致谈谈世界政治。看到手表时很吃惊,都已经两点差刻。”
“你们是那个时候结束谈话?”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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