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们还在治疗她。但她上星期检测结果呈阳性。如果她还在用d品,们就不管。手头还有二十个人等着她那个位子呢,人家说不定真能从们项目获益。她这都三进宫。”
凯没说出今天早上她看到特莉还在吸d事。
“你们谁有扑热息痛片吗?”等主管人跟她说完特莉就诊次数、进展缓慢等等细节挂机之后,凯问亚历克斯和尤娜。
凯吞口温水,送下止痛片,已经没有力气起身走到走廊尽头冰水机那儿。办公室里闷热极,暖气机调得太高。窗外天光渐退,凯调亮桌头条形灯,满桌文件泛出暖白色光,黑色字母仿佛列队前进士兵,无休无止。
“他们想把贝尔堂戒毒所关掉,你等着看吧,”尤娜背对凯坐着,面对着电脑,“要削减开支。戒毒人员当中有个是由议会出资雇用。办公用房子
杂乱无章,写着写着便笔划掉、署错日期、拼漏字母情况层出不穷。好些重要文件都不见踪影,其中包括两个星期前戒毒所发来封信。还不如直接问亚历克斯和尤娜来得快。
“上回案例小结是在……”亚历克斯皱眉盯着丝兰花,“年多以前,估计。”
“而当时他们显然认为罗比和她起住没问题。”凯用肩膀夹着听筒,伸手去高高叠资料里找小结笔记,结果没找到。
“不是跟不跟她住起问题,是能不能让她带回家。小孩那时已经交给位养母寄养,因为特莉被个嫖客打伤住院。等她治好伤出院,简直像发疯样要把罗比要回来。她重新回到贝尔堂,戒毒,真心改过样子。她母亲也说可以帮忙。就这样她把小孩抱回家,可是没出几个月,又吸上。”
“不过帮忙其实不是特莉母亲,对不对?”凯问,她绞尽脑汁要弄清玛蒂那些写得大而无章字到底是什意思,头都开始痛,“是她祖母,孩子曾祖母。这样说来定相当老,今天早上特莉还说她身体不舒服。如果现在只剩特莉个人照顾孩子……”
“她女儿十六岁,”尤娜说,“罗比般是由她照顾。”
“喔,她可照顾得不算好,”凯说,“今天早上过去时候罗比情况真是糟糕。”
不过比那更坏情形她也见过:伤痕和病痛,皲裂和烧伤,乌青淤血、疮疤和虱子;有孩子睡在满是狗屎地毯上;有拖着骨折腿爬来爬去;还有个小孩(至今她还会梦见)被患有精神病继父在壁橱里关五天。当时成震惊全国新闻。现在对罗比·威登安全最大威胁来自他母亲客厅里那堆沉重纸箱子,他还想往上爬来着,尤其当他发现这样做吸引凯全部目光时。离开之前,凯特意把箱子重新摆成两堆,这样会矮些。特莉可不高兴她碰那些纸箱子,凯告诉她应该把罗比那浸满尿纸尿裤脱掉,她也很不高兴。说实话,特莉虽然还是副睡意蒙眬样子,但也已经给惹得满口脏话,火冒三丈,直叫凯滚出去、离远点儿。
凯手机响,她接起来。是特莉戒毒主管人打来。
“找你好几天。”那个女人愠怒不已。凯花几分钟才解释清楚自己不是玛蒂,但即便如此也没法浇灭那女人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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