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来覆去地品味刚刚无意间获得宝藏,无比兴奋:她完美身体,在紧身牛仔裤和有弹性棉T恤下呼之欲出;身后小楼
牛仔裤摔破,半边脸满是擦伤,只好立马掉头回家。
他借助惯性往前滑行,单手扶着龙头,上教堂街,又享受回冲下坡速度感,虽然不如刚才刺激。看见人们在教堂外把个棺材往灵车上抬,大群身着黑衣人从沉重木门里走出,他轻轻捏把刹车,然后拼命踩踏板,拐过街角,直到再也看不见这切。他不愿看见肥仔从教堂出来,身旁跟着悲痛欲绝鸽笼子。肥仔身上穿会是那套便宜黑色套装,昨天英语课上,他还带着半是搞笑半是轻蔑神情细细描述过番。这时碰见他,就简直是撞见朋友丢脸。
安德鲁慢悠悠地骑过广场,手把飘到脸上头发往后拢,心里琢磨着,不知清冷空气对紫红青春痘会有什作用,也不知抗菌洗面奶能不能让痘子看起来不那张牙舞爪。他在心里默念自己编故事:刚从肥仔家来(挺逼真,为什不呢),所以霍普街就是去河边最快捷径,与从第条支路横穿过去耗时相当。这样盖亚·鲍登就没理由以为他骑过来是专程为看她(假使她正好往窗外望,正好看见他骑车经过,并且正好认出车上是谁话)。安德鲁并没指望能有机会跟她解释自己怎会骑到她住这条街来,不过他还是把自编故事掖在心里,因为有备而来,至少能让他焕发出若无其事超脱感,这样比较酷。
其实他就是想来探探她家住哪栋房子。其实他已经两次趁周末骑到这条梯田似小街上来过,不过还是没弄清圣杯究竟藏在哪幢小楼里。坐在校车里透过脏兮兮车窗鬼鬼祟祟侦察到结果,也只有她住在门牌号是双数右手边。
他转过街角,竭力摆出镇定样子,装作个抄近道慢慢骑车去河边人,沉浸在严肃思考中,不过万碰上同学,也十分乐意打个招呼。
她在。就在人行道上。安德鲁腿还在不停地做机械运动,可是根本感觉不到脚下踏板,然后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居然骑着这细细两个轮胎,还保持着平衡,真是奇怪。她正低头在皮包里翻东西,铜褐色头发垂在脸旁。她身后房门微开,门牌号是10.黑色T恤是短款,露出截腰来,下面穿着紧身牛仔裤,扎宽皮带……正当他从她身边骑过时,她关好门转过身来,头发从美丽脸庞滑回脑后,她清清楚楚地叫道:“噢,嗨!”带着她伦敦音。
“嗨!”他也说。腿还在刻不住地蹬。骑出六英尺,十二英尺。为什不停车!慌乱让他直往前,头也不敢回,转眼已经骑到街尽头。千万别他妈摔下来呀!他转过街角,惊魂未定,至于把她甩在身后究竟是松口气还是失望沮丧,也简直想不明白。
见他妈鬼。
他直骑到帕格山脚下那片树林。河水透过树木空隙,闪着粼粼光芒。可是他眼中只有盖亚影子,就像霓虹灯烙在视网膜上。窄路变成只够人通过土路,河面吹来轻风抚摸着他脸。他不知道自己脸早已片绯红,因为切只在倏忽之间。
“操!”他对着新鲜空气和无人涉足小径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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