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发在建议页面上，埃迪。”霍华德正跟那位顾客说，声如洪钟。“在网站上发个帖，然后
就能帮你列入日程。pagfordparishcouncil——不空格——点co，点uk，杠，建议页面。或者直接点击链接。帕格镇……”那个人掏出纸和笔来，颤巍巍地写“……教会……”，霍华德又
字顿地重复
遍。
霍华德眼睛扫，看见香气四溢
饼干旁静静候着三个半大孩子。他们都穿着没精打采温特登中学校服，松松垮垮，简直称不上是校服（不像圣安妮女校，校服是套格子呢短裙配运动夹克）。尽管如此，那个白白女孩子却真是惊艳，站在贾瓦德家叫不出名字平庸女儿、还有个青春痘爆发毛头小子身边，简直像颗巧夺天工钻石样熠熠生辉。
顾客出店，吱呀声关上门，门铃叮咚。
“有什
能帮你吗？”霍华德问，目不转睛地盯着盖亚。
“有。”她边说，边往前几步。“嗯。是找工作事。”她指指橱窗上小告示。
脚步。两个女孩在新咖啡馆橱窗前驻足看看上面贴张白色小告示，然后便钻进熟食店里。
安德鲁绕着广场逛圈，走过黑典酒馆，走过乔治旅店，也在小告示面前停下脚步。那是张手写广告，招募周末工作人员。
他对自己脸上青春痘敏感得有些过分，此时此刻青春痘也正发得如火如荼。他掐灭香烟，把剩下长长截儿放回口袋里，尾随盖亚和苏克文达走进店里。
女孩们站在张小桌子旁，桌上高高地堆着盒装燕麦蛋糕和饼干。她们看着柜台后面戴猎帽巨型男子跟位年事已高顾客讲话。门铃响时，盖亚往四下里看眼。
“嗨！”安德鲁说，口舌发干。
“啊，对。”霍华德微笑。他新招周末服务员几天之前辞职，奔亚维尔某家超市里份工作去。“对，对。想当服务员，是不是？们付最低工资——星期六九点到五点半——星期天十二点到五点半。两个星期以后就开业，提供培训。你多大啦，亲爱？”
她真是刚刚好，刚刚好，跟他想要没有半点出入：脸孔年轻，身材婀娜。他能想象出她穿着紧身黑色侍者裙、围着缀花边白色围裙样子。他会亲自教她用钱柜，带她熟悉储货间，开几句小玩笑，生意好日子，说不定再赏点小钱。
霍华德从柜台后面侧着身子挤出来，看也不看苏克文达和安德鲁，抓起盖亚小臂挽，就引她穿过隔墙拱门。里面还没摆放桌椅，不过柜台已经安好，柜台背后墙上还挂幅壁画，只有黑和淡黄两色。壁画展示是小广场过去岁月里模样。穿裙衬女人和戴大礼帽男人四处走动，辆老式汽车停在莫里森和洛伊熟食店门口，熟食店招牌画得特别清楚。隔壁就是家小咖啡馆，名叫铜壶。画家自作
“嗨！”她回答。
安德鲁好像被自己勇莽冲昏头，又往前凑近几步，肩上书包不小心撞到放帕格镇导游册和《传统西部乡村烹调》旋转架子。他忙扶稳架子，然后急急忙忙放下书包。
“你是来找工作吗？”盖亚小声问他。奇妙伦敦音。
“是，”他回答，“你呢？”
她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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