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黑白小照片在电脑显示器上冲他笑着。他整晚都坐在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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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林·沃尔看到加文和玛丽从他书房窗外走过。他立刻就认出玛丽身影,但不得不眯起眼看几秒钟才弄清她身边那个细麻秆身份。他们很快就走出路灯投下小圈光晕,消失在黑暗中,只剩科林弓着腰,目瞪口呆地半立于电脑椅前。
他惊骇不已。他想当然地认为,玛丽目前肯定是处于某种深闺守寡状态中,与人接触仅限于在自己家里接待女宾,特莎就是其中之,她仍然隔天去探望玛丽次。科林从未想到,玛丽竟会在天黑之后有社交活动,更别提是跟个单身男人在起。他觉得像是自己被背叛,仿佛玛丽在某个精神层面上给他戴绿帽子。
玛丽允许加文去看巴里遗体吗?加文是否坐在火边巴里最爱椅子上消磨晚间时光?加文和玛丽有没有……他们有没有可能是……?毕竟,这种事情天天都在发生。或许……或许甚至在巴里去世前……?
他人道德低下程度总是让科林感到厌恶和震惊。他自保护方法就是强迫自己什都往最坏地方去想:勾画出堕落和背叛可怕图景,而不是等待真相如炮弹般撕裂他天真幻想。生活,对科林来说,就是场面向痛苦与失望旷日持久战争,除他妻子,其他所有人都是敌人,在他们能够证明自己不是以前。
他有些想冲到楼下,把自己看到告诉特莎,因为她说不定会给出个不伤害任何人理由来解释玛丽行为,从而使他放心,他最好朋友遗孀以前是,现在仍然是,忠于她丈夫。不过,他终究还是克制住这种冲动,因为他在生特莎气。
为什她对他参选表现出如此坚决漠然?难道她没有意识到自从寄出申请表后,他焦虑如大力勒颈般将他卡得死紧?虽然他之前就预料到会焦虑,然而痛苦并不会因预料到而减弱半分,正如看着火车沿着铁轨碾过来并不能使真正撞击不那致命样。对于科林来说,那反而意味着双重折磨:他会在等待中和发生时各经历遍。
他新轮噩梦均是围绕着莫里森家,以及他们会如何对付他。反驳、解释和推诿在他脑海中交替浮现。他看到自己深陷重围,为名誉而战。科林日常待人接物中固有多疑正愈演愈烈,可与此同时,特莎却故意对此视而不见,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来帮助他舒解那可怕、压倒性焦虑。
他知道妻子认为他不应该参选。或许她也害怕霍华德·莫里森会撕开往事鼓胀肠胃,,bao露出里面可怕秘密,让帕格镇兀鹫们来啄食。
科林已经给原来支持巴里几个人打电话。通话结果令他惊讶和振奋,没有人质疑他参选资格或是就他担心问题审问他。无例外地,那些人都表达对巴里深切哀悼和对霍华德·莫里森强烈反感。个说话更直接人把霍华德称为“那自以为是老混蛋”。还有,“他想把儿子塞进来。”“听到巴里死讯时,他简直掩饰不嘴角笑。”尽管科林事先准备页支持丛地谈话要点清单,打电话时却次也没用上。目前来看,他参选最大优势即他是巴里朋友,而且他不姓莫里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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