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干什?”
“不知道,”克里斯塔尔回答,“你可以去问戴恩,他有哥们儿认识皮奇兄弟。”
不过,她很高兴看到他真对这些感兴趣,以前他从未口气跟她说这多话。
“他被判刑,只不过是缓期执行。”
“因为什?”
“那你们去哪儿弄?”他来兴趣。
“不知道,抽是戴恩。”她说。
“会不会是奥伯?”肥仔猜道。
“奥伯是个狗娘养。”
“他怎?”
不知道肥仔或他妈妈还记不记得她曾去他们家参加过生日派对。那次,全班同学都被邀请,凯斯奶奶特意给克里斯塔尔买条裙子。所以,她知道肥仔家后花园很大,里面有个小池塘、个秋千和棵苹果树。孩子们吃果冻,然后起玩麻袋赛跑③。特莎不得不批评克里斯塔尔,因为她为那块塑料奖牌奋不顾身,路上都在推其他孩子,弄得其中个流鼻血。
③种游戏。参加者把条或两条腿放入齐腰麻袋或枕套中,从起点跳到终点。
“你还是喜欢圣托马斯,对不对?”女记者问道。
“是。”克里斯塔尔回答,但她也知道自己没有表达出菲尔布拉泽先生想让她表达意思。她真希望他能在身边,帮帮她。“是,喜欢那里。”)
“他们怎会想找你问丛地事?”肥仔问。
“他在克罗斯
然而克里斯塔尔没有合适字眼来说明奥伯到底怎,即使她有,她也不想谈论这个人,因为想起他,她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有时,他会到家里来和特莉起嗑药,其他时候他会来跟她上床。克里斯塔尔有时会在楼梯上碰到他,边拉着他那脏兮兮裤子前裆,边透过瓶底厚眼镜冲着她色迷迷地笑。奥伯经常会有些小活儿交给特莉,比如藏台电脑什,或是让陌生人在家里待晚,要就是些克里斯塔尔不清楚是什营生,只知道届时她妈妈会出去好几个小时。
不久之前,克里斯塔尔做过个噩梦。梦里,她母亲被拽着手脚,四肢摊开,绑在个类似铁架子东西上,她身体似乎只剩下个巨大洞,像只被拔光毛巨型鸡。梦里,奥伯在特莉山洞般身体内部进进出出,不知摆弄些什东西,特莉小小脑袋看上去既害怕又凄凉。醒来时,克里斯塔尔感到又难过,又愤怒,又恶心。
“他是个混球。”克里斯塔尔说。
“他是不是个光头、脖子上全是文身高个子?”肥仔问。本周第二次翘课时,他坐在丛地堵墙上,无所事事地乱看个小时。那个在辆白色货车后面忙活秃头引起他注意。
“不,那是皮奇·普里查德,”克里斯塔尔说,“如果你是在塔本路上看到他话。”
“是菲尔布拉泽先生主意。”克里斯塔尔回答。
过几分钟后,肥仔又问:“你抽烟吗?”
“什烟,大麻卷吗?抽,在戴恩那儿抽过。”
“带点儿。”肥仔说。
“从斯凯·科比那儿搞来?”克里斯塔尔问。肥仔不确定自己是否从她语气中听出丝揶揄,因为斯凯是温和、安全选择,是中产阶级孩子们会找人。如果真是在嘲笑他,他倒是喜欢她这份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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