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苏克文达说。
她可以肯定,在特莎边听边微微皱起眉毛中,不止有对她同情。也许特莎在担心,若是帕明德听到自己对凯瑟琳·威登诊断在大街上被人叫骂,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坐在厕所隔间里时,苏克文达自己也没有忘记担心这件事情。或者,特莎不安表情是因为她不想责罚克里斯塔尔·威登。毫无疑问,克里斯塔尔也是特莎最喜欢学生之,正如她是菲尔布拉泽先生最喜欢学生样。
她觉得不公平!种强烈而刺痛愤怒冲破苏克文达悲惨、害怕和自厌恶,把日常包裹住她担忧和恐惧都扫到边。她想到克里斯塔尔帮人作势向她冲过来样子,她想到每节数学课时肥仔都在她背后伸出毒舌嘀嘀咕咕,还有她昨晚刚刚从自己“脸谱”主页上删掉留言:
蕾丝边:女性对女性性取向。又称女同性恋。语出古希腊莱斯瓦斯岛(Lesbos)。
“不知道她是怎知道。”说这话时,苏克文达感到血直朝自己耳朵上冲。
撞烂她骨头。全身粉碎地躺在马路上,她会死得有多快?她还是宁肯淹死,让冰冷而干净水带她进入永久睡眠,没有梦睡眠……
“苏克文达?苏克文达!”
她胃开始翻搅。特莎·沃尔穿过停车场,快步向她跑来。在个疯狂时刻,苏克文达想过逃跑,但对徒劳结果预感战胜她,于是她站在原地,怀着对那张平庸蠢脸和她那个坏儿子憎恨,等着特莎追上她。
“苏克文达,你在干什?你要去哪里?”
她甚至都编不出假话来回答。她绝望地抖肩膀,彻底投降。
“知道什……?”特莎仍然副为难表情。
“知道有人抱怨过妈妈对她曾外祖母治疗。克里斯塔尔和她妈妈根本不和家里其他人讲话。或许,”苏克文达说,“是肥仔告诉她?”
“肥仔?”特莎不解地重复道。
“嗯,要知道他们俩在约会啊,”苏克文达说,“他和克里斯塔尔。或许是他告诉她。”
看到每滴职业化冷静都从特莎脸上流失,苏克文达感到丝苦涩满足。
特莎直到三点钟才有约见。她应该把苏克文达带到办公室,并向上汇报她逃课行为。可她并没有那样做。相反,她让苏克文达跟着她上楼,进那间挂着尼泊尔墙饰和“儿童热线”海报教导室。苏克文达以前从没去过。
特莎开始说话,时不时停顿下,鼓励苏克文达开口,但没有得到回应,只好自己接着往下讲。苏克文达手心冒汗,眼睛死死盯着自己鞋。特莎认识她妈妈——特莎会告诉帕明德她试图逃课——但如果她告诉她原因呢?特莎会不会,或者说特莎能不能插手处理这件事呢?不,涉及到她儿子就不行,众所周知,她管不肥仔。但是克里斯塔尔呢?克里斯塔尔到教导室来……
如果她告状,会不会被揍得很惨?可即使她什都不说,也照样逃不顿打。克里斯塔尔那帮人已经准备好对付她……
“……发生什事吗,苏克文达?”
她点点头。特莎鼓励她道:“能告诉是什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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