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去。”
“别他妈像个脓包!”克里斯塔尔声音提高八度。
“没有。”特莉说,但她转过身去,透过肮脏后窗,看向被他们称为花园那片长势过猛、洒满垃圾草地。
罗比终于挣脱克里斯塔尔束缚,消失在起居室里。克里斯塔尔拳头插入运动裤口袋里,绷着肩膀,试图决定下步该怎办。不去参加葬礼可能性让她想要放声大哭,然而她沮丧中又掺杂释然,因为这样她就不用
“她为们做很多。”克里斯塔尔说。
“不,她没有。”特莉反驳道。
“她做!”克里斯塔尔涨红脸,抓住罗比手不自觉地加大力气。
“也许为你做点,”特莉说,“为,她可他妈什都没做。要是你想,就去她见鬼棺材上哭吧。在家里等你。”
“待在家里干吗?”克里斯塔尔问。
“为什?”
“因为不想去,”特莉说着在煤气灶上点着香烟,“他妈又不是必须去。”
罗比扭动着身体想挣脱,克里斯塔尔只好牢牢抓住他手。
“他们都会去,”克里斯塔尔说,“谢莉尔和沙恩,还有所有人。”
“那又怎样?”特莉气势汹汹地问。
十二点,她躲在派对角落里,惊奇地观察着母亲表情。她打得很慢。自动拼写检查在帮她忙。
她不害怕帕明德会检查她电脑上历史记录,因为母亲对她几乎完全不解,从不知道这间卧室里发生过什,也绝对不会怀疑自己懒惰、愚蠢、散漫女儿。
苏克文达像扣动扳机样点鼠标。
11
星期二上午,克里斯塔尔没有送罗比去托儿所,因为他们要去参加凯斯奶奶葬礼。她给弟弟穿上他破洞最少条裤子,但裤腿短足有两英寸。她试图向他解释凯斯奶奶是谁,结果只是白费劲儿。罗比对凯斯奶奶没有丝毫记忆,除母亲和姐姐之外,他对其他家人也没有任何概念。尽管特莉时不时给出不同版本暗示和故事,克里斯塔尔知道其实她也不知道罗比父亲是谁。
“那是事。”
熟悉阴影笼罩母女俩。
“奥伯要过来,是不是?”
“那是事。”特莉重复道,带着可悲自傲。
“去参加葬礼!”克里斯塔尔叫道。
克里斯塔尔之前就担心母亲会在最后秒钟退缩。葬礼会让她直接面对丹尼埃尔,那个假装特莉根本不存在姐姐,更不用说还要面对所有那些与他们断绝关系亲戚。安妮-玛丽可能也会去。在许多个为凯斯奶奶和菲尔布拉泽先生哭泣夜晚,克里斯塔尔怀抱着那个希望,如同在黑暗中举着个火把。
“你应该去。”克里斯塔尔说。
“不,不去。”
“是凯斯奶奶葬礼啊。”
“那又怎样?”特莉再次这样问道。
克里斯塔尔听到母亲脚步声在楼梯上响起。
“别闹。”她对罗比训道,男孩儿正伸着手想够到特莉常坐那把扶手椅下空啤酒罐。“过来!”
她拉着罗比手走到厅里。特莉还穿着昨晚上床时穿睡裤和那件脏T恤,光着脚。
“你怎还没换衣服?”克里斯塔尔急。
“不去。”特莉说着从她双儿女身边挤过,进厨房。“改变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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