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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精神失常 第一节(3 / 4)

她用双手捂住脸,无声地哭起来。加文注意到《亚维尔公报》放在桌上。他从来不看那份报纸。没有征询意见,也没有事先招呼,他便走到橱柜边,给她调杯饮料。

“谢谢你,加文。”加文把玻璃杯塞进她手里时,她口齿含糊地说道。

“可能是霍华德·莫里森,”加文推

“弗格斯知道。有个同学告诉他。叫他别告诉弟弟妹妹。说老实话,加文……忍无可忍。那种恶毒——”

“那不是真。”加文说。然而下刻,好奇心占据他。“是吗?”

“当然不是真!”她气愤地喊道,“是说……也不知道……甚至都不认识那女人……但让他那样说话……借他口来说那样话……那些人就点也不在乎感受吗?”

她再次哭起来。加文觉得在她衣冠不整时候拥抱她不合适,转眼他就庆幸自己还好没这做,因为下秒,十八岁弗格斯就走进厨房。

“嗨,加文。”

是肾上腺素,并自信完全能向别人清楚地解释它工作原理。可是,没有人发问,于是她只好把那白色小针管收进橱柜,大力关上柜门,以期借此打断莫琳后面俏皮话。

霍华德巨掌中手机响

“喂,你好。哦,是迈尔斯啊,是……是,们都知道……妈妈今天上午看到……”他大笑起来,“……是,她把它删掉……不知道……想大概是昨天贴上去吧……哦,不会说……们都认识‘说死你’好多年……”

然而,听着听着,霍华德好心情没。过会儿,他说:“啊,明白,是。不,还没有从这个角度考虑过……也许们应该找人检查下防火墙……”

外面天色渐暗,熟食店里三个人都没有听到车开过广场声音,但那位司机却注意到霍华德·莫里森巨大身影在乳白色百叶窗后移动。加文踩下油门,急切地要见到玛丽。她在电话里听上去十分绝望。

男孩看起来很疲倦,比他真实年龄显大。加文看着他用条胳膊搂住玛丽,然后玛丽把头靠在儿子肩膀上,像个孩子似用鼓囊囊袖子擦擦眼睛。

认为不是同个人写,”没有任何前奏,弗格斯对他们说,“又看遍,这个帖子风格不样。”

他把帖子内容存在手机上,现在掏出手机,大声念起来:

“‘教区议会议员帕明德·贾瓦德医生,装作对本地区穷人和需要帮助人十分关心,其实直暗藏秘密动机。直到死时——’”

“弗格斯,不要念,”玛丽跌坐在餐桌旁,“受不。真受不。还有他文章出现在报纸上。”

“谁会做这种事?是谁?谁这?”

“没有人恨你,”他说,“谁会恨你呢?待在家里……马上过来。”

他把车停在玛丽家外面,摔上车门,快步走上小路。没等他敲门,她就把门打开。她又哭肿双眼。她穿着条及地长羊毛晨衣,看起来更加娇小。这身打扮毫无诱惑力可言,与凯那件红色和服式睡衣截然相反,但正是它简单和朴素,代表层面亲密。

玛丽四个孩子都在起居室里,于是玛丽示意他到厨房里去。

“他们知道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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