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华德听着安德鲁打开扇扇沉重门所发出闷响,心里希望那男孩不要太笨或需要太多指导。霍华德哮喘今天特别严重,不仅因为多出来工作、等待开业激动和各种小挫折,花粉过敏也厉害得出奇。照他现在出汗速度,也许需要给雪莉打个电话,让她在开业之前给他带件新衬衫来。
“货车来!”听到小路另端传来辘辘声,霍华德喊道,“快上来!把东西搬到地窖里放好,明白吗?再拿
“好,们从地窖开始。”看到安德鲁锁好自行车后,霍华德说。他指指活板门,“下去看看里面布局。”
安德鲁爬下台阶时,霍华德弯下腰朝里看去。他已经好多年进不去自己地窖。通常,莫琳会颤颤巍巍地周上下台阶好几次,但现在里面堆满咖啡馆要用东西,年轻腿脚就必不可少。
“好好看看,”他对已经从视线中消失安德鲁喊道,“看清蛋糕和其他甜点在哪里吗?看到装咖啡豆大袋子和装茶包盒子吗?还有角落里厕纸和垃圾袋?”
“看到。”安德鲁声音从地下传来。
“你可以叫莫里森先生。”霍华德说,呼哧呼哧喘息声中带着点尖酸刻薄。
是想要害你混蛋玩意儿!你!”他指着儿子脸,“明天定要挖出点儿莫里森丑事,否则你就别回来!”
“西——”
西蒙把椅子从桌边拉开,咣当声把自己勺子扔在地上,大步走出厨房,在身后重重地摔上门。安德鲁静待过这不可避免幕,果然没有失望。
“你们爸爸受沉重打击,”惊魂未定鲁思颤声对两个儿子说,“他为那家公司工作这多年……他在担心以后该怎照顾们……”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闹钟响后,安德鲁几秒内便关掉闹钟,从床上跳起来。对他来说,今天就像圣诞节样。他飞快地洗漱穿衣,然后花四十分钟梳头和捯饬他那张脸,小心地用粉底把最明显粉刺部位遮盖起来。
地窖里安德鲁不知道是否自己应该立刻开始。
“好……莫里森先生。”
听上去有点像是讽刺,于是他赶紧礼貌地提个问题作为弥补。
“这些大柜子里是什?”
“自己去看看,”霍华德不耐烦地说,“你下去就是这个目:弄清楚每样东西放在哪里和到哪里去拿。”
蹑手蹑脚地走过父母卧室时候,他本以为可能会撞上西蒙,却谁都没有碰见。他匆忙吃过早饭,从车库里推出西蒙自行车,猛踩踏板朝山下帕格镇冲去。
这是个有雾早晨,预示着稍后晴朗天气。熟食店百叶窗还关着,但当他推门时,门丁零声打开。
“不是这边!”霍华德喊道,边摇摇晃晃地朝他走来。“绕到后面来!把车停在垃圾桶旁边,别堵住前面路!”
条狭窄小径通往熟食店后部。那是个潮湿阴冷小院子,铺石头地面,四周用高墙围住,院里有放着金属大垃圾桶棚子和扇活板门。推开活板门,走下令人头晕眼花台阶,就能到达熟食店地窖。
“你可以把车锁在那边,别挡路。”霍华德出现在后门,气喘吁吁,满脸是汗。安德鲁手忙脚乱地摆弄链条上挂锁时,霍华德拉起围裙擦擦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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