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笑道:“师父不知,若是问别人没趣,须是问他,才有买卖。”那人被行者扯住不过,只得说出道:“此处乃是乌斯藏国界之地,唤做高老庄。庄人家有大半姓高,故此唤做高老庄。你放去罢。”行者又道:“你这样行装,不是个走近路。你实与说你要往那里去,端所干何事,才放你。”这人无奈,只得以实情告诉道:“是高太公家人,名叫高才。那太公有个女儿,年方二十岁,更不曾配人,三年前被个妖精占。那妖整做这三年女婿,太公不悦,说道女儿招妖精,不是长法,则败坏家门,二则没个亲家来往,向要退这妖精。那妖精那里肯退,转把女儿关在他后宅,将有半年,再不放出与家内人相见。太公与几两银子,教寻访法师,拿那妖怪。这些时不曾住脚,前前后后,请有三四个人,都是不济和尚,脓包道士,降不得那妖精。刚才骂场,说不会干事,又与五钱银子做盘缠,教再去请好法师降他。不期撞着你这个纥刺星扯住,误走路,故此里外受气,无奈,才与你叫喊。不想你又有些拿法,挣不过你,所以说此实情。你放走罢。”行者道:“你造化,有营生,这才是凑四合六勾当。你也不须远行,莫要化费银子。们不是那不济和尚,脓包道士,其实有些手段,惯会拿妖。这正是来照顾郎中,二来又医得眼好,烦你回去上复你那家主,说们是东土驾下差来御弟圣僧往西天拜佛求经者,善能降妖缚怪。”高才道:“你莫误。是肚子气人,你若哄,没甚手段,拿不住那妖精,却不又带累来受气?”行者道:“管教不误你。你引到你家门首去来。”那人也无计奈何,真个提着包袱,拿伞,转步回身,领他师徒到于门首道:“二位长老,你且在马台上略坐坐,等进去报主人知道。”行者才放手,落担牵马,师徒们坐立门旁等候。
那高才入大门,径往中堂上走,可可撞见高太公。太公骂道:“你那个蛮皮畜生,怎不去寻人,又回来做甚?”高才放下包伞道:“上告主人公得知,小人才行出街口,忽撞见两个和尚:个骑马,个挑担。他扯住不放,问那里去。再三不曾与他说及,他缠得没奈何,不得脱手,遂将主人公事情,说与他知。他却十分欢喜,要与们拿那妖怪哩。”高老道:“是那里来?”高才道:“他说是东土驾下差来御弟圣僧,前往西天拜佛求经。”太公道:“既是远来和尚,怕不真有些手段。他如今在那里?”高才道:“现在门外等候。”那太公即忙换衣服,与高才出来迎接,叫声“长老”。三藏听见,急转身,早已到面前。那老者戴顶乌绫巾,穿领葱白蜀锦衣,踏双糙米皮犊子靴,系条黑绿绦子,出来笑语相迎,便叫:“二位长老,作揖。”三藏还礼,行者站着不动。那老者见他相貌凶丑,便就不敢与他作揖。行者道:“怎不唱老孙喏?”那老儿有几分害怕,叫高才道:“你这小厮却不弄杀也?
家里现有个丑头怪脑女婿打发不开,怎又引这个雷公来害?”行者道:“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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