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腰扭扭,叫声“变!”变作两条熟铁腿,看他怎打。那小仙下下,打三十,天早向午。大仙又吩咐道:“还该打三藏训教不严,纵放顽徒撒泼。”那仙又轮鞭来打,行者道:“先生又差。偷果子时,师父不知,他在殿上与你二童讲话,是兄弟们做勾当。纵是有教训不严之罪,为弟子,也当替打,再打罢。”大仙笑道:“这泼猴,虽是狡猾*顽,却倒也有些孝意。既这等,还打他罢。”小仙又打三十。行者低头看看,两只腿似明镜般,通打亮,更不知些疼痒。此时天色将晚,大仙道:“且把鞭子浸在水里,待明朝再拷打他。”小仙且收鞭去浸,各各归房。晚斋已毕,尽皆安寝不题。
那长老泪眼双垂,怨他三个徒弟道:“你等闯出祸来,却带累在此受罪,这是怎起?”行者道:“且休报怨,打便先打,你又不曾吃打,倒转嗟呀怎?”唐僧道:“虽然不曾打,却也绑得身上疼哩。”沙僧道:“师父,还有陪绑在这里哩。”行者道:“都莫要嚷,再停会儿走路。”八戒道:“哥哥又弄虚头。
这里麻绳喷水,紧紧绑着,还比关在殿上被你使解锁法搠开门走哩!”行者道:“不是夸口说,那怕他三股麻绳喷上水,就是碗粗棕缆,也只好当秋风!”正话处,早已万籁无声,正是天街人静。好行者,把身子小小,脱下索来道:“师父去哑!”沙僧慌道:“哥哥,也救们救!”行者道:“悄言!悄言!”他却解三藏,放下八戒、沙僧,整束褊衫,扣背马匹,廊下拿行李,齐出观门。又教八戒:“你去把那崖边柳树伐四颗来。”八戒道:“要他怎?”行者道:“有用处,快快取来!”那呆子有些夯力,走去,嘴颗,就拱四颗,抱抱来。行者将枝梢折,将兄弟二人复进去,将原绳照旧绑在柱上。那大圣念动咒语,咬破舌尖,将血喷在树上,叫“变!”根变作长老,根变作自身,那两根变作沙僧、八戒,都变得容貌般,相貌皆同,问他也就说话,叫名也就答应。他两个却才放开步,赶上师父。这夜依旧马不停蹄,躲离五庄观。只走到天明,那长老在马上摇桩打盹,行者见,叫道:“师父不济!出家人怎这般辛苦?老孙千夜不眠,也不晓得困倦。
且下马来,莫教走路人,看见笑你,权在山坡下藏风聚气处,歇歇再走。”
不说他师徒在路暂住。且说那大仙,天明起来,吃早斋,出在殿上,教拿鞭来:“今日却该打唐三藏。”那小仙轮着鞭,望唐僧道:“打你哩。”那柳树也应道:“打。”乒乓打三十。
轮过鞭来,对八戒道:“打你哩。”那柳树也应道:“打。”及打沙僧,也应道“打。”及打到行者,那行者在路,偶然打个寒噤道:“不好!”三藏问道:“怎说?”行者道:“将四颗柳树变作师徒四众,只说他昨日打两顿,今日想不打。却又打化身,所以真身打噤,收法罢。”那行者慌忙念咒收法。
你看那些道童害怕,丢皮鞭,报道:“师父啊,为头打是大唐和尚,这会打都是柳树之根!”大仙闻言,呵呵冷笑,夸不尽道:“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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