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善之本,却怎将身陪伴妖精,更不思念父母?非得不孝之罪如何?”公主闻此正言,半晌家耳红面赤,惭愧无地,忽失口道:“长老之言最善,岂不思念父母?只因这妖精将摄骗在此,他法令又谨,步履又难,路远山遥,无人可传音信。欲要自尽,又恐父母疑逃走,事终不明。故没奈何,苟延残喘,诚为天地间大罪人也!”说罢,泪如泉涌。行者道:“公主不必伤悲。猪八戒曾告诉,说你有封书,曾救师父命,你书上也有思念父母之意。老孙来,管与你拿妖精,带你回朝见驾,别寻个佳偶,侍奉双亲到老,你意如何?”公主道:“和尚啊,你莫要寻死。昨者你两个师弟,那样好汉,也不曾打得过黄袍郎。
你这般个筋多骨少瘦鬼,似个螃蟹模样,骨头都长在外面,有甚本事,你敢说拿妖魔之话?”行者笑道:“你原来没眼色,认不得人。俗语云:尿泡虽大无斤两,秤铊虽小压千斤。他们相貌,空大无用,走路抗风,穿衣费布,种火心空,顶门腰软,吃食无功。咱老孙小自小,筋节。”那公主道:“你真个有手段?”行者道:“手段,你是也不曾看见,绝会降妖,极能伏怪。”公主道:“你却莫误耶。”行者道:“决然误你不得。”公主道:“你既会降妖伏怪,如今却怎样拿他?”行者说:“你且回避回避,莫在这眼前,倘他来时,不好动手脚,只恐你与他情浓,舍不得他。”公主道:“怎舍不得他?其稽留于此者,不得已耳!”行者道:“你与他做十三年夫妻,岂无情意?若见他,不与他儿戏,棍便是棍,拳便是拳,须要打倒他,才得你回朝见驾。”那公主果然依行者之言,往僻静处躲避,也是他姻缘该尽,故遇着大圣来临。那猴王把公主藏,他却摇身变,就变做公主般模样,回转洞中,专候那怪。
却说八戒、沙僧,把两个孩子拿到宝象国中,往那白玉阶前-下,可怜都掼做个肉饼相似,鲜血迸流,骨骸粉碎,慌得那满朝多官报道:“不好!不好!天上掼下两个人来!”八戒厉声高叫道:“那孩子是黄袍妖精儿子,被老猪与沙弟拿将来也!”那怪还在银安殿,宿酒未醒,正睡梦间,听得有人叫他名字,他就翻身,抬头观看,只见那云端里是猪八戒沙和尚二人吆喝。妖怪心中暗想道:“猪八戒便也罢,沙和尚是绑在家里,他怎得出来?浑家,怎肯放他?孩儿,怎得到他手?这怕是猪八戒不得出去与他交战,故将此计来羁。若认这个泛头,就与他打啊,噫!却还害酒哩!假若被他筑上钯,却不灭这个威风,识破那个关窍,且等回家看看,是儿子不是儿子,再与他说话不迟。”好妖怪,他也不辞王驾,转山林,径去洞中查信息。此时朝中已知他是个妖怪,原来他夜里吃个宫娥,还有十七个脱命去,五更时,奏国王,说他如此如此。又因他不辞而去,越发知他是怪,那国王即着多官看守着假老虎不题。
却说那怪径回洞口。行者见他来时,设法哄他,把眼挤挤,扑簌簌泪如雨落,儿天儿地,跌脚捶胸,于此洞里嚎啕痛哭。那怪时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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