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走。今日还在此间,正所谓冤家路儿窄也!”那国王闻言发怒,欲诛四众。孙大圣合掌开言,厉声高叫道:“陛下暂息雷霆之怒,容僧等启奏。”国王道:“你冲撞国师,国师之言,岂有差谬!”行者道:“他说昨日到城外打杀他两个徒弟,是谁知证?等且屈认,着两个和尚偿命,还放两个去取经。他又说-碎车辆,放囚僧,此事亦无见证,料不该死,再着个和尚领罪罢。他说毁三清,闹观宇,这又是栽害也。”国王道:“怎见栽害?”行者道:“僧乃东土之人,乍来此处,街道尚且不通,如何夜里就知他观中之事?既遗下小便,就该当时捉住,却这早晚坐名害人。天下假名托姓无限,怎就说是?望陛下回嗔详察。”那国王本来昏乱,被行者说遍,他就决断不定。
正疑惑之间,又见黄门官来奏:“陛下,门外有许多乡老听宣。”国王道:“有何事干?”即命宣来。宣至殿前,有三四十名乡老朝上磕头道:“万岁,今年春无雨,但恐夏月干荒,特来启奏,请那位国师爷爷祈场甘雨,普济黎民。”国王道:“乡老且退,就有雨来也。”乡老谢恩而出。国王道:“唐朝僧众,朕敬道灭僧为何?只为当年求雨,朝僧人更未尝求得点;幸天降国师,拯援涂炭。你今远来,冒犯国师,本当即时问罪。姑且恕你,敢与国师赌胜求雨?若祈得场甘雨,济度万民,朕即饶你罪名,倒换关文,放你西去。若赌不过,无雨,就将汝等推赴杀场典刑示众。”行者笑道:“小和尚也晓得些儿求祷。”国王见说,即命打扫坛场,壁厢教:“摆驾,寡人亲上五凤楼观看。”当时多官摆驾,须臾上楼坐。唐三藏随着行者、沙僧、八戒,侍立楼下,那三道士陪国王坐在楼上。少时间,员官飞马来报:“坛场诸色皆备,请国师爷爷登坛。”
那虎力大仙,欠身拱手,辞国王,径下楼来。行者向前拦住道:“先生那里去?”大仙道:“登坛祈雨。”行者道:“你也忒自重,更不让远乡之僧。也罢,这正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先生先去,必须对君前讲开。”大仙道:“讲甚?”行者道:“与你都上坛祈雨,知雨是你,是?不见是谁功绩。”国王在上听见,心中暗喜道:“那小和尚说话倒有些筋节。”沙僧听见,暗笑道:“不知肚子筋节,还不曾拿出来哩!”大仙道:
“不消讲,陛下自然知之。”行者道:“虽然知之,奈远来之僧,未曾与你相会。那时彼此混赖,不成勾当,须讲开方好行事。”
大仙道:“这上坛,只看令牌为号:声令牌响风来,二声响云起,三声响雷闪齐鸣,四声响雨至,五声响云散雨收。”
行者笑道:“妙啊!僧是不曾见!请!请!”
大仙拽开步前进,三藏等随后,径到坛门外。抬头观看,那里有座高台,约有三丈多高。台左右插着二十八宿旗号,顶上放张桌子,桌上有个香炉,炉中香烟霭霭。两边有两只烛台,台上风烛煌煌。炉边靠着个金牌,牌上镌是雷神名号。底下有五个大缸,都注着满缸清水,水上浮着杨柳枝。杨柳枝上,托着面铁牌,牌上书是雷霆都司符字。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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